看着遍地的血迹,与母亲那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却是当真感受到了恐惧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个月以来发生在城市里的连环杀人案,竟然就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所犯下的。
在我爸这张伪善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着一副怎样的皮囊!
“吱拉,吱拉!”
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气逃出这里,向警察报案的时候,而面前金属床铺上发出的微弱声响,却再次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金属床铺摆放在在暗室最里端的拐角处,类似那种医院动手术时才会用到的床铺,通体由金属制成,可床铺裸露出来的部分,却早已经被血迹侵蚀成了暗黑色。
以我现在的角度,约莫能够看见床铺上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着。
伴随着那东西蠕动的频率,不时能听见之前那种利器划破金属器具时的吱拉声。也正是这种声音,将我一路从房间吸引到了暗室这里。
此时躺在床铺上的会是什么东西?是个活人吗?莫非,又是一个即将被我爸杀害的可怜人?
看了眼地上我妈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想到这儿,我却又犹豫了。
究竟要不要从面前这个恶魔手里救出那个可怜人呢?如果我现在赶去报案,等到赶回来时,金属床铺上的受害者极有可能会被他杀害。
可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就凭我爸手里的那柄长刃,或许连带着我也会一起被他弄死。虽说虎毒不食儿,可相伴了二十多年的妻子都能被他轻易的杀死,我也不认为到这种时候,他会放我一命。
“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索了很久,面对持刀不断迫近的父亲,我才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想着趁机拖延时间,好尽早想出应对的方法。
“在这之后,你会知道的。”
“之后。。。。之后是多久?”
“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几十年。谁知道呢!”
可面对我的询问,我爸却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与此同时,挥舞着利刃,接连不断的朝着我所在的位置靠近。
又或者他早已经洞悉了我的意图,所以不想留给我充足的时间好好考虑出对策。
看着他那张冰冷的面容,以及接连不断顺着利刃滴落下来的鲜血,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怂了。
那时,我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没有厉害到在面对一个变态杀人狂时能够从容不迫的想出应对方式。说句实话,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被吓得尿了裤子,就已经挺厉害的了。
不论金属床铺上面的是谁,我都已经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我得逃出去,找警察来帮忙。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已经在这周围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所以警察一定会赶来制服这个混蛋的。
他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变态恶魔,而永远的遭人唾弃,而我则会成为抓住恶魔的英雄,从此脱离苦海。
总之,无论如何,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片血腥“地狱”里面了。
“孩子,你打算逃避吗?”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在他冰冷的面容上,突然划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转过身去,朝着之前狭窄的通路狂奔。
密室的地板异常的粘腻,之前摔倒撕裂的伤口转化为疼痛,接连不断的涌向大脑中枢。
此时此刻,我必须加倍小心,出口就在前方,倘若此时再发生任何的意外,毫无疑问,我都会被面前这个变态杀人狂给残忍的杀死的。
临近通道的瞬间,我妈那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却又再次出现在眼前。
有些东西,只有等到失去之后才会追悔莫及,现如今,我却是无比的想念曾经那个板着脸的女人,在餐桌上等我回家的样子。
尽管这个女人从没像母亲一般照顾过我一天,可她毕竟养育了我整整十七年。看着她破损的尸体,以及惨白的面容,此时此刻,忍不住的悲伤终于满溢出心底,化成两行泪水,鱼贯而落。
叫声母亲,泪如雨下。愿您来世能够安康幸福,不用再经受这痛苦折磨!
就在我即将冲进通道里时,父亲的声响,却又突然从正后方传出。
“高飞,你快看,这是谁!”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回过头去,那样这一切就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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