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
只有大爷一个人,不可能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盯着大屏幕。
所以大爷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呆在房间里,至于晚上的时间则是去写字楼二层的员工宿舍里面休息。
我们在房间门口等了好久,那位大爷才从大厅喘着粗气一路小跑过来,随即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保安室的门是那种老式合金门,被锁的死死的。
据大爷说,房间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他手里,另一把是在写字楼的负责人那里。
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平时大爷离开房间之后,就会把房门紧紧锁上。也可以这么说,在夜间的保安室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没有半点实质性的作用。
可是,之前我和刘浩被困在电梯间时,曾经试图拨通了求助电话。
当时分明有人接听了电话,并且发出了那种诡异的狞笑声!
倘若保安室里一直都是没人情况,那么是谁接听了那一通求救电话?我一时间也是想不明白!
随着一声脆响,合金大门被缓缓开启。大爷顺势拉开了边上的大灯开关,整个保安室便展现在我们面前。
保安室空间并不大,约莫二三十平米左右,由一外一里两个屋子组成。
外屋的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大排监控电视,足有二十多台左右,分别记录着写字楼不同角落的情况。
这之中所有的监控探头,全都是处在正常的工作状态,我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此时大厅里的情景。
刘浩看了一遍监控器的情况,在确认无误之后,便让大爷帮着调出昌青山出入电梯那段时间的监控画面,与此同时,他也打电话联系了市局,增派警员前来帮忙。
正好这个时候,我闲着没事,便一个人绕进了里屋之中。
比起外屋,里屋就显得有些简陋了。
相对宽敞的空间里,只放置着一套老式的木桌椅,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桌上摆放着的东西更是寥寥无几,只有一台旧电话与散落着的一叠书籍,我估计是大爷平时为了解闷,所以才在桌上摆了些书看。
通过大爷的确认,我知道了那通旧电话,其实是连通着电梯里的求助电话的。也就是说这通电话只能用于写字楼内部通话。
除了出事的那部电梯,整栋大楼还有其余三条线路连接着这部电话,分别是货梯,主管室,与前台。
这三条线路彼此之间不会互相串线,换句话来说,当时我们在电梯里拨通了求助电话,也就只有这个地方能够接通。
我先是吸了一根烟,让大脑冷静下来,随后缓缓的坐在木质的座位上,将话筒缓缓拿起。
塑料制成的手柄寒意逼人,冻得我直哆嗦。当我将话筒放在耳边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随之一闪,竟然变得一片血红。
“桀桀!”
下一秒,我竟然看见一个塌着双肩的红衣怪人,端坐在这个座位上,缓缓拿起话筒,放在耳边,随即发出了那种狞笑声!
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是未免太过真实了。难道,我曾经亲眼见到过?或者说这段画面,就一直留存在我的潜意识里面?
接下来,我看见那个红衣怪人竟然动了,他缓缓蠕动了嘴唇,张嘴说出了一段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我都听得真切:
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
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胸口的伤痕再一次开始隐隐作痛,浑身因为激动而近乎颤抖了起来。
我几乎发了疯一般冲着那个红衣怪人嘶吼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你说呢?高飞!”
“不对,你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杀了你的!”
“哦?是吗?”红衣怪人不屑的说道,随后缓缓抬头,看向了我。
时隔七年,那张破碎的面容,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