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你今天没刷牙吗,上面有根青菜。”
“胡说!”陶思琪下意识的一捂嘴。
“哦,原来是昨天的,难怪有股臭味。”温小暖团了沾湿的纸巾丢在纸篓里,不屑再看她一眼。
“你——”陶思琪反应过来,猛地把手里的水手泼出去,温小暖早就防备,转身躲开,“看来你头发掉的还少!”
“贱人!”陶思琪一想到那天的事,气的脸都青了,“你个小骚货,你给我等着!”
温小暖冷冷的看着她,心里却打突突,陶思琪为了诬陷自己都敢摔掉自己的孩子,真发起疯来,不好对付。
她眼神快速瞥了眼门外,“马上就要散场了,你也看到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等下再吃了苦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陶思琪一愣,她确实看到温小暖跟个男人进来,坐在前排的vip,那个男人还送了她好大一束玫瑰,看样子是在追她。
温小暖见她有些迟疑,知道自己这招好使,懒得跟陶思琪周旋。
“你这换男人的频率比换衣服还快。”刚拉开厕所的门,就听到陶思琪阴阳怪调的声音,“你这玩男人也喜欢成双成对的?”
她认为自己跟博朗有关系。
温小暖冷哼一声,继续拉门。
“如果我告诉那些男人,你在孤儿院的经历,你觉得他们还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吗?”
温小暖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把刀扎在心上一般,眼睛里冒着火,太阳穴也跟着鼓了起来,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陶思琪哈哈大笑,“没想到吧,你藏在枕头里的日记被我发现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求我,也许我大发善心帮你保密。”
温小暖冷漠的嗤笑,“你最好祈祷你能活到把这件事说出去。”
“那咱们就看看,谁的命更长。”陶思琪擦着她的身子走过去,撞在她的肩膀上,“听话的孩子,才会有发卡带哦。”
陶思琪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知道自己胜了一局,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温小暖无力的关上厕所的门,人慢慢的蹲着地上。
陶思琪的话无疑把她心里的伤疤狠狠的撕裂,血肉模糊。眼前一阵眩晕,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将她淹没。
十三岁那年,她还住在孤儿院。
看到其他女孩子有漂亮的发卡戴,她很羡慕。她努力表现的乖巧,负责整个孤儿院的打扫,可是她始终没有得到奖励。
一次,她打扫院子回来,见好朋友躲在床底下哭,她问她怎么了,她不肯说,等她哭累了睡着了,温小暖才看到她的手心里攥着一个粉色的发卡。
于是第二天,她见好朋友出去了,就偷偷打开她的笔记本……
温小暖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噼啪掉落。
——
剧场里亮起了灯,人群渐渐散去。
博朗站在大门口,直到一个人都没有,不习惯等人,脸上已经露出不满,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找人。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温小暖低着头,脚步很慢的挪动着。纤弱的肩膀抖着,看上去凄凄哀哀。
“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