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不好,便更是觉得心慌的很,要是皇上真的生气要了挽歌这个孩子的脑袋,他们要怎么去跟地底下的秦采薇交代,那可是秦采薇唯一的骨血。
“臣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齐声高喊到。
皇上虽说还是面色不善,但是还是给两个人免了礼,看见侯爷佝偻着腰,战战兢兢的好像是老了十岁一般,不仅在心里怜惜了一下,想起十几年前,他们不过也都是青葱岁月的少年。
悠悠岁月催人老啊。
皇上赶紧赐坐,太监搬过来两把椅子,皇上看着云挽歌还在那里站着,又道;“给县主也赐坐。”
方才他们聊的实在是太投入了,皇上也实在是太气愤了,所以一时之间竟然忘记叫云挽歌坐了。
侯爷和二老爷交换了一下眼神,皇上竟然能够叫云挽歌坐,就说明云挽歌应该没有惹他。要是真的惹了皇上,只怕是云挽歌连站着都不能了。
“丫头,你叫他们来,就把事情给他们说清楚。”
皇上说道,他实在是觉得太累了,这件事情也实在是难以启齿,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实际上皇上也是受害人,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罢。
云挽歌看了皇上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把他跟云瑾之结盟的事情也说出去,皇上看懂了她的眼神,只能够一声叹息:“你只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给他们说了就是了,不用顾及朕的面子。”
云挽歌得到了皇上的这句话,自然也就没有了束缚,皇上叫她说她自然是要说明白的,不然的话,也是对不起自己死去的母亲和皇上。
云挽歌就对着自己的舅舅,从十几年前说起,说云瑾之,说匈奴,最后一直说到母亲的死亡。
皇上又听了一遍,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更何况侯爷和二老爷听到这些,当听见秦采薇是被人强奸之后又流产才变得大病一场的时候,二老爷几乎把持不住的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还好侯爷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这要是真的摔下来了可就是御前失仪了。
但是越往后听他们的脸色就越来越黑,竟然能够这个样子,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秦采薇竟然是委曲求全,还在云瑾之这里受着这么大的委屈,他们简直就是不敢相信。
他们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是真的,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怎么就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呢,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以至于云挽歌说完,他们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事情就是这样了。”云挽歌说道,实际上她又何尝不心痛呢,秦采薇毕竟是她的母亲,谁的母亲受了伤害谁都会心痛的,她每说一遍都是心如刀绞,“母亲就是这么死的。”
侯爷和皇上还有二老爷都沉默了,每一个都目眦欲裂,好像是能够渗出血来。
半晌,侯爷才咬着牙说道:“此仇不报,我便枉为人。采薇,是为兄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