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忌讳么?”云挽歌强压怒气,眼里竟似要喷出火来!
“奴婢知错了,主子,奴婢真的知错了。”拂柳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她太了解云挽歌了,也清楚这位主子的手段,若真是要处罚她,那绝对是要她生不如死的“当日,当日老爷身边的青松来跟奴婢说,若奴婢说了,奴婢一家老小便.......”
“你的一家老小?”云挽歌怒极反笑“拂柳,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手上,若我想要发落你,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再看见你那一家老小么?”
“主子.......”拂柳浑身战栗,瘫倒在地上“奴错了,任凭主子责罚,只求主子放过奴婢一家,他们都是无辜的。”
云挽歌看着拂柳,这丫鬟虽然有错,但又称不上不忠,毕竟侯府帖子是她说出来的,不然她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听之任之,更何况她人手本就不宽裕,再调教这么一个指不定要费多少心神,实在得不偿失。
“你起来吧,我何时说过要罚你?”云挽歌语气柔和下来,对付奴才不能一味刚硬,让他们害怕,适度时候还要刚柔并济才好收买人心。
“主子您?”拂柳从地上爬起来,似乎还一点不敢相信“您不罚我了?”
“你跟了我许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云挽歌道:“这事情你虽然一开始隐瞒了我,但最后也是告诉了我实情,也算将功赎罪,但是记住,这种事情最好没有下次了。”
“不会了不会了。”拂柳赶忙摆手,她已经彻底被云挽歌收服了,怎么还敢做背叛他的事“奴婢以后定是要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
“罢了罢了,好端端的谁要你去赴汤蹈火?”云挽歌道:“替我拾到拾到,吩咐人准备些礼物,我今日要往侯府去一遭。”
拂柳赶紧应是,有条不紊的吩咐人备好的礼品,又找了个妥当的车夫,待云挽歌收拾好了,一行人便往侯府去了。
云挽歌坐在马车里,虽有冰盆,但还是止不住冒汗,拂柳以为她体虚,不停地用帕子给她擦汗,云挽歌却不是体虚,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侯府一众人,林表哥,廉表哥,舒表哥,当初不是死在了战场,就是为了尉迟稷,栽在了朝堂,还有三位舅舅,还有外祖母和众位疼爱她的婶婶,她怎么对得起他们?
马车疾驰,很快便到了侯府,云挽歌下了马车,便看见大门口站了个人,挺拔的身姿如苍松劲柏,秦家的男儿个个都是如此出挑,许久不见也能一眼认出来,她嗓子嘶哑,只觉得千言万语横梗在喉咙,却一字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眶瞬间便红了。
“挽歌表妹。”男子见她下了马车,赶忙迎了过来,端的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笑意。
“侯府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