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五愣了愣,把抬起来的脚又慢慢收了回去,一矮身,居然坐到了我床边,看着我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块铜牌吗?”
我狠狠点点头。
罗五冷冷一笑,“那我告诉你,就是你们从我侄子那里拿去的那块铜牌。”
我可怜巴巴的眨眨下眼睛,问:“您、您侄子是谁呀?”
罗五把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轻轻拍了拍,拍的我浑身战栗,罗五冷冷说道:“你说我侄子是谁呀,你们逼死了他媳妇,又把他给逼疯了,那是我们罗家唯一的独苗儿!”
唯一的独苗儿?那罗林一疯,他们罗家,不就断子绝孙了吗?该!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你说的,是、是那个会、会邪……不是,会法术的男方人?”
罗五点了点头,“那就是我侄子罗林,我是他亲叔叔,我叫罗五。”
罗五这名字,你就不用介绍了,我早就知道了。
我赶忙点点头,“是,对对对,我们是捡到一块牌子,上面……上面有……有字,还有个啥符号,像是铜的,那牌子是您侄子的?”
我这么一说,罗五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不过,口气还是很冷,说道:“那不是他的,那是我的!那块牌子,你们拿着也没用,告诉我,你把它放哪儿了。”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那、那您来晚了呀。”
“什么?”罗五顿时一愣。
我紧接着说道:“我……我把牌子,交给一个疤脸的哑巴了,你去找那疤……”
话没说完,罗五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给的是牌子吗,那是一块烧饼!”
耳朵眼里嗡嗡炸响,眼前一黑一白的,嘴角还咸咸的,好像一巴掌给罗五打的见了血了。
那是一块烧饼!我想笑,但是脸上疼的要命,怎么都笑不出来。
罗五一把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扬手又要打。
我赶紧求饶:“大叔,您别打了,您别打了,我跟您说实话还不成么。”
“说!”罗五一把又将我推回了床上。
我头拱着床,可怜巴巴的看着罗五,说道:“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没拿铜牌。”
“什么?”罗五顿时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把脸凶了起来,咬牙切齿,“你小伢子少来骗我,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你从老道士身上把铜牌拿去的,说,你到底把铜牌放哪儿了!”
我顿时哭丧起脸来,一副卑屈的可怜相,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没拿铜牌呀,我拿铜牌又啥用,大叔,我求求您,您放了我吧。”
“放了你?”罗五冷哼了一声,“等我拿到铜牌就放了你。”
罗五从床上站了身,扭头朝卧室门口喊了一声,“哑巴,进来吧。”
罗五喊声落尽,脚步声传来,我一听,这脚步声分外沉重,不像是疤脸那种小身板的人能发出来的。
“吱扭”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确实是疤脸,不过,疤脸这时候像根木棍儿似的,直挺挺走了进来,而且很奇怪的是,身子居然一点儿也不驼了,脸上也没有那种奴才相的气质了,一脸冷森森的,很严肃,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朝床边挪了挪身子,朝疤脸整个人看了看,就见他手血肉模糊,还在流血,但是,他好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眼下他这情况,咋这么像给啥东西附身了呢?
疤脸进来以后,并没有朝床这里过来,像站岗似的,直挺挺站在了门口。罗五走到他身后,抬手在他后背上重重一拍,疤脸顿时一个灵机,茫然地朝左右看了看,与此同时,身子又变成了罗锅,脸上的奴才相也露了出来。
他这时候似乎感觉到手上的疼了,把血呼啦的双手放到眼前一看,顿时惊呼出来,“啊啊!”
罗五这时候从他身后转了过来,他顿时把双手伸到罗五跟前,“啊啊!”好像在问罗五,自己的手是咋回事儿。
罗五冷撇了他一眼,说道:“没事,别管它了。”
“啊啊。”疤脸不依,毕竟不是别人的手,说不管就不管了,双手依旧伸在罗五跟前,似乎要让罗五给他个合理的说法儿。
罗五又撇了疤脸一眼,说道:“别管它,过几天伤口就长好了。”
“啊啊。”疤脸还是不依,好像有点不高兴,埋怨罗五。
罗五脸色顿时一变,“啪”地,狠狠地反手甩了疤脸一巴掌,大怒:“没听见吗,我告诉你别管它了!”
疤脸被打的一缩脖子,收回血呼啦的手捂住了脸,罗五抬手朝我一指,“这小伢子鬼的很,你过去给他点儿厉害的。”
疤脸委屈地点点头,朝我这边过来了。
我见状顿时挣扎起来,嘴里哀求着:“你们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拿铜牌……”
疤脸不由分说,来到床边,拿起床上的枕头,咬牙切齿朝我脸上摁了下来,他似乎要把对罗五的怨愤,全撒在我身上。
我眼前一黑,整张脸被枕头死死闷住,别说呼吸了,感觉鼻梁都快给枕头压断了,我顿时痛苦的挣扎起来,那滋味儿,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