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脸上挂笑,“来呀,快上来呀。”很热情的不停冲我们招手。
从白船的甲板上,不知道啥时候搭下来一块长木板,能有一扇门的宽度,这是条船板,供客人上下船用的,架空着搭在河岸上,我跟强顺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走到船板跟前,这时候,我们只要踩到船板上,就能顺着船板上到船上。
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浑身一冷,顿时打了个激灵,脑子清醒了一点儿,心说,咋这么冷呢?就感觉胸口以下的身体,全是冰凉冰凉的,而且走起路来感觉阻力很大。
扭头朝强顺一看,强顺嘿嘿傻笑着,已经把脚抬起来要往船板上踩了,我赶忙一把拉住了他,“别上去,有点不对劲儿。”
强顺傻笑着说道:“咋不劲儿咧,船上是好地方呀。”
这时候船上那些男男女女冲我大叫起来,“刘黄河,快上来吧,船上有好吃的、好喝的。”
强顺又嘿嘿傻笑一声,抬脚又要踩船板。
船上那些人顿时沸腾起来,大喊大叫着,“快踩呀,快踩呀……”
他们越喊,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在这时候,从我们俩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黄河,强顺,快回来!”
我顿时又一激灵,脑子彻底清醒了,与此同时,就感觉自己胸口以下的身体好像给水泡住了,低头一看,我居然在河水里站着,水已经淹到我胸口位置了,强顺也一样,抬头再朝那白船一看,白船还在,不过,已经没有我们之前看到的两间房那么大了,只剩下面包车那么大,之前看着就在眼前,这时候看着至少离我们还有五六米远,我用脚试着往前探了一下,前面居然全是空的,也就是说,我们再往前迈一步,就要跌进深水区里了,顿时一阵后怕,刚才那船板我们要是踩上去,估计我们俩这时候已经给河水冲走了。
这要搁着别人,肯定已经吓坏了,我跟别人不一样,顿时来了火气,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冲着白船大骂了一句,原本停在水里一动不动的白船,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刷一下顺着河水漂没影儿了。
强顺这时候扭看了我一眼,带着哭腔问我,“黄河,咱咋泡河里咧,咱不是要上船吃酒席么?”
我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我们身后又传来了喊叫声,“黄河,强顺,还不快赶快回来。”
是陈辉的声音,我回头一瞧,陈辉在河岸边上站着,两只手里好像还拿着俩啥东西,在不停的晃。
“回去吧,酒席吃不成了。”我一拉强顺,两个相互扶着,蹚着水回到了岸上。
身上几乎全湿透了,被河风一吹,冷直打哆嗦。
陈辉这时候脸色很难看,走过来把两只手里的东西分别递给了我强顺,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两根红布绫子,这个一般用来辟邪的。
陈辉说道:“把布绫子系在手腕上,跟我走。”
我问了一声,“去哪儿呀?”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陈辉一转身,沿着河边朝上游走去,也就是朝西走。他走在前面,我们俩跟在后面,走了能有三四十米,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苇子林,也就是芦苇荡。
陈辉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我和强顺弄不明白他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跟在他后面也钻了进去。
在芦苇荡里走了大概能有七八米远,透过密密麻麻的苇子间隙,我看见前面好像有亮光,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小片空地,与其说是空地,不如说这一片苇子给人故意踩翻了。
我低头朝空地上一看,在空地的中间位置,插着两根红蜡烛,在蜡烛的两边,插着两排三角型的黑旗,每排有五面,在两排黑旗的尽头,分别立着两个草人,草人能有一尺来高,不但手脚齐全,身上还穿着衣裳。
陈辉朝那俩草人一指,“你们把草人拿起来,强顺拿右边的,黄河你拿左边的。”
依着陈辉的话,我跟强顺分别把草人拿了起来。这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简单的祭祀法坛。
下意识朝自己手里的草人一看,心里顿时一跳,就见草人衣服上面,有三个血红的大字——刘黄河。
再朝强顺手里的草人一看,那草人上面也写着他的名字——王强顺。
我当即就明白了,这是谁要拿我们俩祭祀呀,怪不得刚才白船上那些东西敢我喊的名字,怪不得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这是一种拿活人祭祀的巫术,像这种巫术,特别恶毒,能在短时间迷惑别人的心智,甚至是操纵别人自杀、或者是杀人。
不过,这种巫术要求的条件也比较高,必须有别人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生辰八字,还要发祷文、扎草人,然后在距离当事人百步之内摆祭坛开祭,太远了可能会导致法术不灵,太近了可能会被当事人发现,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儿都不行。
不过,要是依着上面的步骤来看,拿我们俩祭祀的人,似乎对我们很了解,至少知道我们的家庭住址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