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端小年早就出去了,可今天心里像是有魔生了根似的,偏偏就拗着:“润江!我琢磨着,二哥的女儿真没死。”
妻子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黏着他问,朱厅长真怒了,挥手就抓过枕头朝她打了去,“叫你滚!”
一向在丈夫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端小年此刻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也朝他怒吼着:“你就等着吧,等二哥找到女儿,咱们纤羽失宠,以后你还有什么事,二哥撇得比谁都远,没人帮你撑腰。”
朱厅长倒被吼清醒了,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火爆脾气消失了:“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端小气一肚子的火,敢情,她说了这么多,丈夫一句都没听进去?于是她耐着性子说:“我怀疑二哥的女儿还活着,而且,就在首都。”
“不可能啊,”朱厅长说:“我怎么没听二哥提起过?”
“二哥那个人,几时跟咱们说过知心话?”端小年想起最近在朱首长面前屡次碰壁,“还有,我发现他现在对纤羽不像以前那样宠爱了。前几天,我说把纤羽过继给他,他竟然没说话。”
“不会吧,二哥平时把纤羽宠得像宝贝一样。”朱厅长不信。
“他以前宠纤羽是因为他没有孩子,可现在他找到女儿了,咱们纤羽自然就得靠后站了。”端小年气恼的说。
朱厅长问,“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二哥的女儿是谁了?”
“有可能是陈曦。”端小年猜测着,但是又不敢肯定。
朱厅长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哪个陈曦?”
“就是康老六的老婆!”端小年说着又忿忿不平,“说不定康老六早就知道,所以才和纤羽悔婚,借着陈曦攀上二哥。”
朱厅长听罢,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若有所悟,“难怪,上次税务的事二哥还训我,让我不要找康景逸麻烦。”
端小年大吃一惊:“我是说啊,税务那事,咱们把声势造得那么大,康老六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找了替罪羊就把案给结了,原来是二哥在背后插手?”
“依我了解,二哥应该没有插手那件事,”朱厅长想了想说。
“润江,你说,这以后该怎么办?”想着陈曦就是朱首长的女儿,端小年这一时又妒忌又厌恶,“那个陈曦,咱们要不要找人收拾她?”
“先别惹事!”朱厅长不悦的训斥道。
“趁着二哥现在没认她,咱们先下手为强?”端小年说,若是除了陈曦,那么纤羽又是朱家唯一的女儿了… …
朱厅长想了想,“下什么手?你还嫌最近事情不够多?”他现在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还没解决。
“难道就眼看着她成了二哥的女儿,咱们纤羽失宠?”端小年问。
“什么失宠不失宠的?纤羽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儿,这是板上定钉的事,”朱厅长提出了置疑说,“至于那个叫陈曦的,你想啊,如果她真是二哥的女儿,二哥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认她?”
端小年倒纳闷了:“这我怎么知道?”
“所以说你是猪脑子!”朱厅长毫不客气的骂她,“尽找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烦我。”他倒想得比较乐观,“哦,谁跟二哥走得近,谁就是他女儿了?哪有这种说法?”
“你不也说,税务那事,二哥训斥你了吗?”
“或许只是巧合!”朱厅长说,那税务的事当时闹得太大了,上面高层都知道是他授意的,他当时骑虎难下,正琢磨着不知怎么收场时,康景逸找到了替罪羊。他一直认为,朱首长是怕这事影响到他的权势与威望,所以才出口训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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