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半个月前,她的帐户里突然多了五百万,这笔钱是瑞士一家私人银行转过来的,查不到任何来源。”王宁声继续说:“最近她还转了一百万出去,刚转出去就被人提现了,转入的帐户是一位孤寡老人,很显然,是有人借了那老人的帐户收钱。”
康景逸听罢,眉一皱,“据我所知,她家的经济状况良好。”而且辛琪在好利百联的年薪也不低。
“我怀疑,她既在帮人做事,也在雇人帮她做事。不过,她的行迹没有任何可疑,又查不到来源帐户消息,”王宁声说,“还有,也查不到她有购买‘三唑仑’的任何线索。”
对于辛琪,康景逸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是那种目的性很强的女人,不会做任何无用功的,她用药迷晕了他,却什么事也没做,那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有查她的通讯情况吗?”
“当然!”王宁声说,“照目前来看,她的通话与邮件,交友软件这些使用情况都没有任何异常。不过,不排除她有备用的手机号。”
“我知道了,”康景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宁声,这事你还得继续跟。”
“没问题。”王宁声双手伸开,悠闲的搁在沙发上,“六哥,三哥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景逸眉微扬,朱长青?自从陈曦献血休克的事情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什么怎么回事?”虽然已经事过境迁,但他对朱长青却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没有任何芥蒂。
“你还不知道?他被派到非洲一个小国做参赞去了。国庆前就收到调令,听说他这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当天就启程去了,估计现在人已经到了那边了。我们哥儿几个想给他践行都没时间,”王宁声不解的问:“怎么,三哥以前跟你最铁,这事他都没告诉你?”
康景逸将烟蒂掐入烟灰缸,并未说话。
“三哥又不是外交部的,怎么会突然外派做参赞?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这一去,估计没有三五年是回不来的,”王宁声说,“这三哥是朱家的独子,他后面还有朱首长撑着呢,谁这么大胆儿,敢挡他的仕途?”
宁声的话,也是康景逸觉得奇怪的地方,“说不定是外派去锻炼。”
“这锻炼也得分地方吧,”毕竟在大院长大,那官场上的事儿还是多多少少知道的,“这么多省,随便去一个富饶的地方做市长市委书记的,总比那终年高温,疫情多,物质又匮乏的非洲要好很多吧。”想了想,王宁声低声说:“难道,是有人想动朱首长?”
“不会吧!”康景逸微怔,但是后一想,应该不可能。朱首长现在处于高位,又握兵权,甚至连元首都要给他面子。虽然朱首长的父辈都过世了,但毕竟是开国元勋的儿子,这样的出生又极其显赫,若真有什么,也没人敢动他的。
“六哥,我听到几个跟你有关的八卦。”王宁声笑咪咪的说。
“我?”他在首都待的时间不多,能有什么八卦?
“听说你现在跟朱首长走得比较近,是不是真的?”王宁声好奇的问。
呃!虽然朱首长是陈曦的父亲,但是康景逸还真没想过沾这位高权重的岳父的光,于是眉一扬,“谁说的?”
“我听说的可是有板有眼的,”王宁声坏笑坏笑的继续说:“听说朱首长约你看歌剧,还请你吃饭了。”
天下没有不透缝的墙,不过,幸好传的不是陈曦,康景逸听罢,“吃顿饭很正常。”
“大院里的都知道,朱首长夫妻感情不大好,多年分居,居这么高位的男人,身边竟然没有别的女人,这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在性取向上有问题。”王宁声说。
康景逸听得满头黑线,朱首长那样阳刚的人,应该不会吧….更何况,他们还生了陈曦呢。“你去听墙角了吗?怎么净瞎猜?”不过,他倒是听陈曦提起朱首长夫妻分房睡的事,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更瞎猜的还有呢,”王宁声嘿嘿一笑,“是说… …是说朱首长看中了你… …跟你是那个… …”他没说完呢,一个枕头扔过来,砸了他的头。他站起来,有点激动:“六哥,这事是真的?”
康景逸气得脸都白了,被人怀疑是GAY,难免有点伤自尊,于是不悦的说:“我是男人,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啊?”王宁声见他生气 ,于是更火上烧油,“可我怎么听说,你跟六嫂离婚是因为你不举… …”
“你才不举!”被发小这样笑话,康景逸难免生气了,顺手拿着烟灰缸就砸过去。
这王宁声是警察出身,身手还算敏捷,他一躲,那烟灰缸就砸到地上碎成块了。他故意装作吓坏了:“六哥,你这样暴力,小嫂子知道吗?”
“滚!”
王宁声拔腿就跑,却跟进来的陈曦撞了个满怀,本能的,他立刻就抱住陈曦,可当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开扔在沙发上,那刚刚还在躺在病床上的康景逸沉着脸站在他身边。
王宁声满头黑线,很无辜的说:“六哥,我只抱了一下小嫂子,不至于兄弟反目成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