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比试的日子到了!
飘渺宗一众人等从客房里走了出来,在围观人群轻视的目光中往宗门的丹场走去。君无念特地走在西陵瑶的旁边,小声同她说:“你这几日能压住火气,表现得着实不错。可依我对你的了解,你这火气压了数日,怕是就等着个机会彻底暴发呢!听我的话,一会儿不管那郑家背地里使什么手段,你都不要冲动,一切有我在,安心就好。”
她抽了抽嘴角,亦小声回道:“你实在太了解我了。这几日憋得难受,要不是来之前孙元思一个劲儿地给我戴高帽,说什么我是师叔祖,是他们的长辈,此番出来是代表着飘渺宗的,我早就跟郑家翻脸了。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赶紧再劝:“先忍忍,忍过这一日便好。若事后仍觉得不解气,我与你往郑家走一趟便是,到时你想如何就如何。”
她噗嗤一笑,“君无念,杀人越货这种事还是我去做比较像样,于你这气度不合。”
他无奈,“遇了你,什么都合了。”
这无名的小宗门里最气派的一处地方就是丹场了,但其实也就是个挺普通的小广场,到是立着的几只大丹炉比较上档次。左中延说:“是极品的。虽然比天道宗的还是差上不少,但确是比你们飘渺宗那只大炉子要强上许多。”
房学也连连感叹:“虽是无名小宗,但的确有值得骄傲之处啊!这么多极品大丹炉,想来这宗门的先人定是制丹高手。”
郑家的人先他们一步就了位,见飘渺宗这边的人来了,也没有人起身,一个个就坐在广场的一边冲着他们揖了揖手,算是打过了招呼。到是无名宗的人出来打了圆场,是一位有着七八十岁面相的筑基老者走上前来,礼貌地冲着飘渺宗众人行礼,然后对西陵瑶说:“见过这位仙子。小老儿不才,是这无名小宗里说得算的一位,小宗已经有数百年不曾参与修真界内各宗各派的纷争,此番郑家丹师一定要将比试地点设在此处,小老儿也是万般无奈。原本是说什么都不肯的,可郑家丹师说了,无名宗既然供奉着这几只极品大丹炉,就说明先人前辈对于丹道亦是十分精通的。如今宗门凋零,已经愧对先祖,若是能引此试丹盛会来小宗召开,能让这些大丹炉再有一次用武之地,也算是对先祖的一种缅怀。小老儿因此应下了这一桩比试,还望飘渺宗的诸位,不管比试结果如何,不要迁怒于本宗。”
这老头很聪明,明明白白地说明来龙去脉,将自家宗门撇开关系,算是明哲保身。
西陵瑶听了这话也不加为难,只浅笑着道:“这位道友严重了,既然是比试,那自然是友好的。更何况丹师之间不过就是斗斗丹,又不打架,自然不会殃及无辜。更何况我飘渺宗是讲理之人,赢了比赛直接跟郑家取先前约定的东西便好,但至于郑家会不会因输了比试就失了风度,那这个我们可管不着了。”
老头儿一脸尴尬,往郑家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位道友是不是也觉得我刚刚是在说大话了?”西陵瑶盯着小老头问他:“你这山里山外的有不少人都开了赌局,你们无名宗有没有赌上一把?”
那老头又尴尬了几分,想说没有,可实在没说出口,便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哦。那你们赌的是谁胜?”她问完,不等老头回答,又自顾地开了口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山头上开赌局的太多,赔率也是不错,但都是赌那郑家赢的。你若是能剑走偏锋,没准儿赚回来的灵石能将你这宗门再扩一扩,总不至于像从前那般萧条。”
她的话引来了郑家人的轰然大笑,特别是那郑立,一人坐在丹炉前,笑得阴阳怪气。
西陵瑶不喜欢郑立那个长相,尖嘴猴腮,像个贼。见无名宗的老者没有说话,她的面色也冷了下来,凛冽地看了那老头一眼,冷哼一声道:“既然有胆子接了郑家挑出来的这桩事,就不要怕受到牵连。你莫欺我一小姑娘,觉得几句话便可将我打发了去,可是你别忘了,我既然能让他们都尊我一声师叔祖,这个大辈就也不是白当的。无名宗,山门不大,野心不小,先与郑家达成协议,这会儿又与我来诉苦说是被逼,老头儿,你傻,我可不傻。若说郑家什么好处也没许给你,我可是不信。当然,他们许了你什么,我管不着,飘渺宗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不会无缘无故就拆你山门抢你东西。但是你给我听着,今儿飘渺宗若是输了,我们二话不说转身走人。但我们若是赢了,你这广场上的五只大丹炉,我要取走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