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谁知,身边人却反问于她:“你在梦里总会见到我?”
她咬牙,“君无念,你到是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不见,你跟谁鬼混去了?”
他惊了,“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鬼……我鬼什么?”
“鬼混。”
“怎么可能?”他又陷入了一种叫做有口难辩的状态中,一时急得脸都见了红,“阿瑶,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她瞪着眼,又伸出手往人家脸上掐了一把,看着这老神仙脸颊又红了几分,便宜占够了,这才开口道:“君无念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是那种我说梦到了你你都会脸红的。可是现在呢?你都会反调戏我了,你这不是跟人学的油嘴滑舌是什么?”
他投降了,“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见你瞅着我说肯定是又在做梦,便想着你应该是时常能梦到我的,心里欢喜。并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我很少与人说话,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洞府闭关,最常见的也就是童子阿黎,就连天道宗的宗主公孙秋都未曾见他。”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半晌又交待道:“同门有个师妹,是先师的女儿,她往洞府找过我两回,可我都让阿黎给挡了。”
她眨眨眼,似乎听出了些蛛丝马迹,“你那师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恩?为何这样说?”他不解,微沉思半晌,摇头道:“应该不会吧?”
她与他分析,“我问你,她与你是不是相对于别的男子要亲厚许多?比如说与你说话时会很温柔,跟别人就没那么好的脾气?”
君无念想了想,点头:“你若这样说,到的确是这样。但她是先师唯一的女儿,我亦是先师唯一的弟子,我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亲厚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某人开始磨牙,“那她是不是经常会有事没事的去找你?还经常向你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说陪她去这去那的?又或者借口向你讨教道法,在你洞府里一坐就是许久不愿离开?”
他怔了怔,想想从前岁月,好像……“确如你所说。”
某人开始握拳,“那在天道宗内是不是早就已经把你跟你那师妹归为一体的?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站在她背后的人,不能招惹她,否则就是招惹你?”
“我是她师兄……”眼瞅着面前这丫头就要变脸,又连连摇手:“不过现在没人这样想了,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们都叫你夫人!”
“呵呵。”某人眼珠子都红了,“师兄师妹必出奸情,古人诚不欺我。”
“什么不欺你?什么奸情?”君无念盘膝坐下来,“咱们能不能讲一讲道理?……罢了,你什么时候讲过理。到是你提的这几点,我也甚觉有理,从前没人说起,我也没往深里想过,今日听你这样说,那我回去便与她说了清楚,从今往后只讲同门交情,让她莫有旁的心思。也再不许她往我洞府里来……其实总共也没来过几次,这几百年了,算算连三次都不到,还不只她一个人在,阿黎都陪着的。好了好了,你不喜,那以后一次都不会再有,阿瑶,怎么说起这个了,我是要看看你的脚有没有伤到。”
她伸伸腿,“我一个修士,就算伤了,灵气一运眼下也必好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人就是有点儿小心眼儿,你是我的,就不能让别人再染指,哪怕她们心里想想我都觉得隔应,得从根儿上就把这事儿给断绝了。”
他再渗汗,总不成捏了人家元神吧?“哪有那么多人总惦记我呀?”他揉上她的头,笑道:“我这样的人,一心就想着修成大道,在遇到你之前,是男修还是女修在我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我一向独来独往,最多身边带个阿黎,我也不喜与人多说话,更不喜笑,阿黎还曾说过我总是一身白衣不太吉利。你说,我这样的人谁能看得上?也就你这个傻子愿跟了我。”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君无念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晃出她的一句话:“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人,她们是不是瞎?”卧槽,她愤怒了,“你都长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人能看得上?这到底是他们瞎还是你瞎?你当真是看不出那些女人见到你时,眼里喷出的爱慕之火吗?”
君无念摇头:“不是看不出,是压根就没看。”他无奈地看着这丫头,阵阵苦笑,“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我想着今日岁除,一大早便巴巴地过来看你,却得了你这一通训。好了好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看你这么霸到,我君无念不论当时还是此刻亦或是将来,心里就只能装着你,再装不下别的人了。来——”他起身,再将她拉起,“凉国有走岁的习俗,就是在一年的最后一天要走满九百九十九步,方换明年平安,你与你一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