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婴儿般柔声细语:“别想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嘛,父母健康,婚姻美满,工作顺心,多少人求之不得啊,咱干嘛还要回忆过去呢。”
“那万一哪天我把你也忘记了怎么办?”花儿睁开眼睛望着他柔和的脸。
“哼,那我就重新追求你!你跑不掉的!”
“切,那我可就不一定能看上你了。这次要不是因为爸妈,我还不一定嫁给你呢。”花儿调笑道。
耿少凡看着花儿那张俏丽的脸,自信满满的说道:“即使你看不上我,即使你嫁给了别人,我还是会对你好!”
花儿一怔,从他宽大的怀里爬起来,神经兮兮的左看了看他右看了看他,“你?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耿少凡微微一笑,扭头看着即将落山的残阳。
“害羞了?不会吧,你真的爱上我了!?哈哈……”花儿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吗?”
花儿好不容易止住笑,假装正经的说道:“嗨,其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啦。以前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有魅力呢!”
耿少凡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实在是俏皮可爱,心头忍不住一痒,探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花儿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措不及防,待反应过来,脸倏地红的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你你你……不理你了!”花儿将耿少凡推到在地,自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单脚跳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耿少凡低头抿嘴一笑,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花儿过的就有些无聊了。耿少凡要工作,不能天天陪着自己,腿脚又不方便,只能干坐在宿舍里,看看书,发发呆,玩玩手机游戏。倒认识了不少军人,形形色色的,性格迥异不同。
威严、脾气大的高师长,就是先前训耿少凡的黑脸大汉。他老婆人蛮好的,隔三差五的过来和花儿聊天、唠家常。
严肃认真的郑泽成,长得高高大大的,寡言少语,和耿少凡在同一单位,花儿就见了一次。只知道他单身离异,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花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爱说话的男人,简直是惜字如金,耿少凡说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是”、“好”、“没问题”,花儿好奇的试了几次,果然都被他言中。
大大咧咧的邓飞,那个把***藏在军事书籍的长脸男人,每次看见花儿都有点不好意思,花儿也乐的那这件事跟他打趣。
幽默搞笑的卫生员,史进。花儿脚伤全程都是他来治疗的,耿少凡说他的医术比医务室里的那些老军医还要厉害,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草药,熬成粉末贴在脚底,短短两天的时间伤口就愈合了,不到七天就恢复如初了,而且没有留疤。
“你真厉害!”花儿佩服道。
“嫂子您说笑了,不是我厉害,您是下凡的仙女,这点小伤对您来说是小意思,您这脚啊,本身就有自动恢复功能,和我这没多大关系,呵呵……”史进个子不高,又黑又瘦,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
还有腼腆害羞的“村长”慕雪村、爱开玩笑的“炮仗”胡兰成、小胖墩、猴子。
这些当代的军人,一个比一个可爱有趣,原来枯燥无趣的军营并没有消磨掉他们那颗热爱生活的心,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反而是灯红酒绿大都市的人们对生活越来越没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