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怒之事,乃是柳儿私自揭下了皇榜,却并非能救太后的名医。夫人所担心之事,乃是柳儿若不能医治好太后,皇上定会以欺君之罪怪罪于苏家,到时连累了父亲和夫人的富贵荣华与泠霜的进宫之路。”云倾望着苏夫人,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可惜夫人之怒,夫人之担忧,着实多虑了,柳儿虽不能医治好太后,云倾不才,却是可以做到的。”
“就凭你?”苏泠霜扬起下巴,冷冷一笑,斜睨着云倾,“别开玩笑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无法医治好太后娘娘,难道你的医术比太医们还厉害?”
“妹妹不必冷嘲热讽,姐姐有没有能力,难道妹妹还不清楚么?莫不是妹妹觉得那日姐姐的药还不够劲道?”
“你!”苏泠霜气急,瞪圆了眼睛,却无法反驳。她险些忘了自己目前因为苏云倾所下的“毒药”还要暂时受她钳制。
不再理会苏泠霜,云倾对苏夫人道:“夫人,柳儿既然是云倾的婢女,那么柳儿做错事,误揭了皇榜一事,就由云倾来承一并承担,只是不知官差可有来索人入宫?”
“已经在寺外候着了!”苏夫人一甩衣袖,恨恨道。
“既然如此,还要劳烦夫人命人与官差们说一声,柳儿还需回左相府收拾一下所需物品方能入宫替太后娘娘诊治。”
“苏安,就按云倾的意思办,你且先去同官差们说一声,让他们去左相府候着接人入宫。”苏夫人心烦意乱的揉了揉额角,挥手,安排管家去办此事。
“回府!”苏夫人摆摆手,领着苏家众人出了灵宝寺,打道回府。
此时,云倾并不知道那个在溪边被他所救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狂肆邪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男人艰难的握着剑支撑身体坐了起来,大掌拂过已经被苏云倾缝合起来的伤口,冷寂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起身,咬牙运起轻功,消失在山林中。
负责每日前往灵宝寺后山送饭的小沙弥满头大汗,一脸恐惧,惊慌失色得从后山禁地跌跌撞撞地跑进方丈清修的佛堂中,浑身一软,跪倒在地上,“方丈师伯……大……大事不好了!看守禁地的四位大师被人杀了,那个宝盒也……不……不见了!”
“啊?!”正闭目念经的方丈大师,闻言,蓦地睁开双目,手中的木鱼锤掉落地上。
“宝盒不见了,四位大师也被……也被……”
“是……是的,方丈师伯……这……这可怎办是好啊!”小沙弥又急又怕,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速速派人将此事告知国师大人,请他定夺,那宝盒丢失,今后这天下怕是又要不太平了。只希望盗走宝盒的人不要轻易将宝盒打开,但愿天下间能少些杀孽……”方丈大师长叹一声,起身,双手合十,口中念一声佛号,满目皆是悲悯天下苍生之色,可悲可叹,无可奈何。
回到苏家,苏云倾命柳儿将她的纱笠取来,又将《药王医典》与《药王毒经》两本秘籍从书架上取下来,贴身放好,待柳儿将纱笠取来,苏云倾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柳儿指派出去,然后把自己这几日在左相府中闲来无事,借着为苏泠霜制作解药的名头,悄悄制作的易容药物拿出来,对着铜镜一阵涂抹。
人的面容因为骨骼与五官间零点几毫米的微弱差异,而呈现出各不相同的外貌,通过外敷的药物,和化妆技巧,可以使两张差距不太大的面孔变得极为相似。
柳儿的容貌虽不如苏云倾那般精致绝妙,一笑倾城,彷如画中人,却也极为清丽秀美,楚楚动人,一见之下令人心生怜惜。
苏云倾将自己的肤色、眉眼和嘴唇稍加修饰,便成功伪装成了柳儿的模样。
带上纱笠,苏云倾打开房门,嘱咐柳儿好好看家后,便在管家的陪同下出了左相府。
左相府门前,十多名侍卫与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此。
见苏云倾来了,车上下来一人,面白无须,神色阴柔,手持拂尘,约莫四十多岁。
云倾抬眸一看,这人虽是男子外表,但气质阴柔,观其外貌衣着打扮,应该是宫中派来的接自己入宫替太后娘娘诊治的公公。
“姑娘便是柳儿么?杂家是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陈公公,奉皇上之命前来接姑娘入宫为娘娘诊治,还请姑娘上车,莫要耽搁了时辰。”太监躬身请云倾上车。
“有劳公公了。”云倾收回视线,点点头,上了车。
坐上马车,苏云倾在侍卫的护送下,同陈公公一道进了宫,一路直接来到慈宁宫前。
马车停了下来。
“柳儿姑娘,到地方了,请姑娘与杂家一道下车吧。”陈公公掀开车帘,对云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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