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谢芙蓉回到芙蓉院的时候已经是申时。
隐婆没有跟着谢芙蓉一起去荣国府,在回府的路上经过一条僻静的小道之时下了马车,回了药王谷。
吃过晚饭之后谢芙蓉便早早地歇下了。
翌日一早谢芙蓉起了个大早,素锦在给谢芙蓉梳妆的时候道:“小姐,昨日傍晚你回来之后便早早地歇下了,奴婢没敢打扰。秋夫人派人来问过话了,说今日是怜玉小姐出殡的日子,您是否过去?”
谢怜玉出兵,不管怎么说,谢芙蓉都是要去的。
素锦见谢芙蓉点头:“奴婢给您换件素净的衣服。”
然后又给谢芙蓉找了一件月白色丹桂枝的衣服来。
谢芙蓉换上之后先去了沉香榭。
谢怜玉虽是庶出,但临死之前怎么说也是被抬了身份的,且平时又与谢江沅、谢靖岚等人相交甚好,所以平辈的人来了不少。
谢靖岚、谢江沅、谢敏等人见谢芙蓉来了,皆朝着她看了过来。
谢芙蓉走到火盆旁,朝着火盆里添了几张纸,然后从旁边执事手中接过一条雪白的孝带系在了腰上。
顿时唢呐声连天吹响,一众丫头婆子和晚辈门皆哭了起来。
就连一旁站着的谢天年、秋氏皆抹着眼泪。
执丧事安排人将灵柩迁入了柩车。
原本谢氏在京中的祖坟是在京郊十里之外的灵鹫山上,但谢怜玉是未出阁的女子早殇,不能葬入祖坟之内,所以墓地设在了灵鹫山旁边的隐山,也是距京十里。
谢芙蓉、谢芷箬、谢敏乘坐一辆马车;秋氏、谢苍云乘坐一辆马车;谢江沅、谢靖岚和几位有身份地位的谢氏兄弟乘坐在后面的一辆大马车内。其余除了几名有身份的谢氏长辈之外皆步行。
一路上因为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所以谢芙蓉斜倚在车闭上微微瞌着眼。
谢芷箬一双小眼睛哭的红通一片,许是这两天哭朝夕奠哭的累了,轻轻地靠在谢芙蓉的身上睡着了。
人虽睡着,但眼角却还挂着泪。
谢敏毕竟和谢怜玉没什么感情,但再没感情这如此沉重氛围的熏陶下她也不可能开心到哪儿去,脸色有些沉重地看着车内的一尺三寸地没有说话。
在马车行驶到离帝京大约六七里地的时候车子忽然一磕,停了下来。
谢芙蓉和谢芷箬被猛然一颠,险些被颠趴在了车内,皆睁开了眼。
“发生了什么事?”谢芙蓉问车外的素心。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素锦和素画已去前头看了。”素心挑开马车帘子回道。
片刻之后素锦和素画回来了,挑开车帘子对谢芙蓉道:“小姐,前面的山体崩塌了好大块,看来咱们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
此时后边马车里的韩氏和谢苍云也下了马车,听到素锦的声音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秋氏道:“怎么会有山体崩塌。昨日夜里我还派人特地清过路,没有说山体崩塌的事情啊!”
“许是今天早上才崩塌的也说不定!”谢苍云道。
谢芙蓉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跳下马来朝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里四周都是山石,按理说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崩塌的,且如今又是阳春三月的天气,就更不可能了。
这山体塌陷的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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