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点的人家也算是幸事。为何她对进宫之时如此执着。
之前谢怜玉说曾偷听到五姨娘和韩氏的谈话,说谢君如并非谢氏之人,且又提到华国。
难道谢君如的真实身份和华国有关。
“前几日让你留意磬竹院的事情,关于谢君如的身份你可查出了什么眉目?”谢芙蓉问素心。
素心摇头:“暂时还没有,如果一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奴婢一定第一个告知小姐。”
谢芙蓉没再言语,抬头望向了碧蓝的天空。
今日的天空似乎特别明朗,甚至连多余的一片云彩都没有。
远处隐隐地还能听到来自沉香榭哭丧声。
谢芙蓉越听,内心便越沉。
无论谢君如身份如何,但韩氏……迟早还是要去会会的。
“诸多事情皆因你而起,二婶儿,该结束了。”
谢芙蓉只默念了一声,抬步朝磬竹院外而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跑来了素锦和素画。
“小姐,奴婢们来迟一步,还望小姐赎罪!”
谢芙蓉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随我去翠锦院!”
“是!”素心、素锦、素画三人齐齐应了一声,跟在身后。
…………
世事变迁,今非昔比。
如今的翠锦院早已没有了曾经那样的风华气派、富丽华贵。
草木春生,院子里长了许多杂草,显得有些慌乱。
偶有几个粗使的下人在屋外侍候,也不是很尽心。
谢芙蓉带着三个婢女直接往里头闯,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
屋内飘着浓浓的药味,韩氏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
谢芙蓉一扬手,素心、素锦、素画三人侯在了门口,谢芙蓉一人走了进去。
“咳咳咳”韩氏斜靠在床上,用绢子捂着嘴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待平复了些,撑开绢子之时,雪白的绸缎之上一片鲜红血迹。
韩氏的眼角顿时一片苍凉,定定地盯着那片血迹瞧了半晌,默然将绢子紧紧地攥在了手中,抬头之时,才瞧见谢芙蓉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门口。
“你终于来了!”韩氏声音低沉。
“二婶儿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来!”谢芙蓉迈开腿,悠悠走进去。
“比我预想的要晚,我以为我在祠堂的时候你便会来。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的性子确实够沉稳,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谢芙蓉嘴角冷然一笑:“既然要来看二审儿您,怎么也要事先为您准备一份大礼。如今侄女送您的这份礼您可还满意?”
韩氏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咳咳咳”又沉重地咳嗽了两声,指着谢芙蓉道:“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让你顺利在荣国府长大,早该……早该想尽办法杀了你!”
谢芙蓉走到床脚边的桌子上,端起温暖炉上的一碗浓黑药汁,轻轻放到鼻下闻了闻:“可惜,芙蓉还是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并且已长到如今这般大了。二婶儿的刀已经老了,您如果此刻才想到该杀了我,只怕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