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还有脸问我?你看看你们养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说着,捏起桌上的圣旨,一把扔到了谢天年的身上。
谢天年将圣旨拿在手中,满脸的难以置信。
韩氏凑近一看,顿时一惊。
不过,韩氏所惊愕的恐怕不是谢瑾瑜所做的事情在她意料之外,而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老夫人气的面色发黑,指着谢天年和韩氏道:“我谢氏代代清流,家规、祖训严谨,别说**宫闱的事情,就连紊乱朝纲的奸佞之人都未曾出过一人,没想到到了你的头上,竟然会生出这么个不肖之人来,真是……真是气死老身了。”
老夫人说着,忽然扶着胸口喘不上气来,面色也越来越铁青。
谢芙蓉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来,上前给老夫人服下,替老夫人顺了顺胸口。
好半晌,老夫人才缓过劲儿来。
经过数月的风霜折磨,谢天年似苍老了不少,满脸哀色:“老夫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瑾瑜她……她不过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怎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老夫人叱声道:“这你就得好好问问你这个好媳妇了,她到底在背地里又做了些什么?”
韩氏听到老夫人说到了她,猛然一怔,目光游移不定,缓缓垂下了头。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娥:“云娥,把此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是”云娥应了一声:“我乃重华殿皇后娘娘身边侍候的二等宫女。不知为何皇后娘娘近日竟非常上心上阳宫一事,并且还查出了那日上阳宫事情的真相。
原来上元节那日在乐舞宫的宫宴上,瑾瑜小姐事先在丹寇中藏了媚药,后来几位名门小姐逼迫瑾瑜小姐喝酒时故意将药下到了酒中,引诱太子殿下喝下。后来瑾瑜小姐故意负气跑出了上阳宫,太子殿下便追了出去。后来二人到了上阳宫,太子殿下药性发作,便发生了上阳宫一事。”
“不……这不可能!”韩氏似猛然受到了惊吓一般:“老夫人,你不要听这个来路不明的贱人胡说,瑾瑜……瑾瑜怎可能自毁名节做出那样的事情?”
老夫人冷然道:“怪不得瑾瑜那丫头口中一口一个‘贱人’地叫着别人,原来是你这个为娘的自己口无遮拦。云娥是我亲自在琅琊王氏支系中挑选的,三岁带在身边,七岁送进宫里,老身若不信她,难道信你不成?”
韩氏没想到这面前的云娥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内心喘喘不安,思忖了半晌:“老夫人,就算如此,但有些事情还是说不通啊,就算瑾瑜将药藏到了丹寇之中,她如何算准了那些贵族小姐们就能去逼她饮酒?又如何算准太子殿下就能仗义相助,替她喝酒?就算她负气跑出了乐舞宫,在那样的场合之下太子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就算心中再牵挂着瑾瑜,又如何能追她而去?老夫人,您好好想想,瑾瑜如今不过刚及笄,如此时机与地点吻合的计谋,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谋虑?”
谢天年想了想,这其中确实也有很多值得可疑的地方:“就是啊,老夫人。且不说彩蝶所说的这些是否合理,宫中上阳宫乃后宫重地,太子身份尴尬,根本就不可能去那里,也去不了,且瑾瑜又第一次进宫,如何识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