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蓉自然也感觉到了身旁这兄妹二人言语间的深意,但脸上却依然淡笑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明白一般。
“大家不必多礼,随意!随意!”楚云弈进了殿中,坐在轮椅上拱手向大家回礼,然后对上位上的皇后道:“臣弟今日闲来无事,在北宫中也是闷的慌。听闻皇嫂今日举行宫宴,便眼巴巴的来了,想跟皇嫂讨杯年酒喝,还望皇嫂莫要将臣弟赶出殿外!”
皇后笑颜如花:“瞧七弟这话说的,眼巴巴的盼你都盼不到呢!哪儿舍得将你撵走?
你可不知道这殿中有多少小姐倾慕你豫王殿下的风采,为你揉碎了芳心。你可好,竟然带着这么个大美人儿来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女子要在背地里黯然神伤了!”
皇后打趣儿地嗔怪着,但显然没有真要责怪的意思,缓缓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拉住了项碧茹的手温和道:“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这个薄情郎给盼回来了。这回你可要抓紧,莫要让他再给跑喽!”
项碧茹绝美的容颜上顿时一片飞霞,娇羞地低下了头。
皇后顿时满心欢喜,便拉着项碧茹多问了两句:“七弟,这碧如小姐可是见一门心思地等你那么多年,如今都已经过了二八年华,你可不能不对人家姑娘负责。你们何时大婚呢?”
“这个嘛……臣弟随时听候皇兄与皇嫂的安排!”楚萧然悠悠道。
“哈哈哈……明明是你娶媳妇,如今倒赖上我和你皇兄了!”皇后似乎很开心,命人在高台之上为她二人又摆了一桌。
又招呼几个宫人将楚云弈抬上了高台,项碧茹推着楚云弈缓缓就坐。
看着楚云弈身边那一抹高雅如兰的身姿,听着皇后拿他们二人打趣儿说起他们的婚事,看着楚云弈竟然面无表情地应承下来。谢芙蓉的内心之中忽然有一种说不上的情绪。
“豫王殿下与碧茹小姐之间有婚约了么?”谢芙蓉问身旁的皇甫木兰。
“原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皇甫木兰笑着在谢芙蓉耳边道:“这门婚事是早在长孙太后生前还没有生下豫王就已经与兰陵项氏定下来的。若不是豫王一直在冀州,这门婚事早就办过了。这么多年,项碧茹愣是顶着家族的压力,外人的言论等豫王等的自己过了二八年华,真可谓是痴心一片!”
“那……豫王喜欢她么?”
“应该是喜欢的吧!”皇甫木兰望着高台之上你侬我侬的一对璧人:“其实她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是偶尔听贵袭圈子里几个长嘴的小姐说的。不过外界倒是传言他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我想豫王应该也是喜欢项碧茹的吧。若不然,依着她如今的年纪怎么可能不但尚未娶妻,且连个通房都没有呢!”
谢芙蓉总觉得内心被什么压抑着,举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将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情绪掩在了杯盏之下。
只听身旁的皇甫木兰又道:“不过倒是有些可惜了,豫王殿下天生不良于行,还听说身中奇毒,常年缠绵病榻。就是因为毒素已经侵袭到了脸上,所以才常年在人前戴着个面具的。若不然一个人英俊潇洒、身份尊高;一个人气质高雅,出生世家名门。定是一对完美无瑕的璧人。”
谢芙蓉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