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喊啥了,最后,她闷着脑袋想了想,用颤抖的嗓音喊出四个字,“厕所大叔?”
“陆晴天。”顾天泽冷然地盯着她,好看的眉毛高高挑起,这次他的不悦更明显了,声音也冷得像冰,“你是不是又想挨打?”
“不是!”闻言,陆晴天奋力摇头。
如果还是“那种”打法,的话,那她就更不要了,丢人死了,这么大一个人,还被一个大男人打PP,矮油,想想就觉得无地自容。
一不小心,陆晴天羞红了脸,红得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因为脸颊发热得很厉害。
抱着陆晴天从浴室里走出来,顾天泽再次把她扔回床上,道出了绑住她的用意,并动手将她松开:“我绑你,就是不想让你跑掉,你不要以为我有多么饥不择食,就你这种小得一无是处的身材,我多看一眼都不会。”
“顾天泽!你说话小心点,什么叫小得一无是处,我小吗?我已经快要C了!”这阵子吃了一身肥膘,罩杯也大了一点,竟然说她小得一无是处?这话真损人,真伤人!真尼玛听了让人想揍人!得到自由的陆晴天指着顾天泽,不屑地说,“我看你这种身材才一无是处呢!”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身材有什么用处,诚恳一点,我会让你知道。”顾天泽眯起危险的眼眸,紧盯着陆晴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瞬间会议的陆晴天尴尬地大笑了三声,迅速把毛衣穿好,羽绒服抱起来,跳下床,“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谁准你走了。”拎住陆晴天的毛衣领,顾天泽又要往床上甩。
陆晴天赶忙提了提手里的衣服,惊慌地说:“我只是去挂一下衣服!”
“去吧。”松开手,顾天泽傲娇地将小下巴一扬,“我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切。”陆晴天冷嗤一声,乖乖走到衣柜前把羽绒服挂上,回头看着顾天泽,“我在想你大白天干嘛把我带到你家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洗澡的吗?”
“不是。”淡淡地摇头,顾天泽坐在了床边,对陆晴天招招手,“你先过来。”
犹豫了一下,陆晴天还是乖乖走过去了,但她站在离顾天泽一米开外的地方,“顾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不准走。”陆晴天一提要走的话,顾天泽的小白脸就铁青起来,“我困了,要睡觉,你要陪我。”
“……”一开始,陆晴天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呢,他一个大男人,在大白天里睡觉,竟然还要人陪?
可是看到顾天泽的动作后,她知道,她的耳朵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顾天泽的脑子,于是她伸手去摸了一把顾天泽的脑袋:“喂,你没发烧吧……哎呀,好烫啊!”
“我没有,只是很困。”迅速拉下陆晴天的手,顾天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脱掉鞋子翻身上床,顺便也把陆晴天带了上来,“你陪我。”
“等等,我摸摸,好像是真的发烧了。”陆晴天紧张起来,又要伸手去摸顾天泽的脑袋,可尝试了两下都被他躲开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只是很困。”瞪了陆晴天一眼,顾天泽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苍白,“不准再摸我。”
“我没摸你,我只是摸你的脑袋!”陆晴天无奈地解释。
“哪里都一样,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不准睁眼,只准睡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顾天泽强行把陆晴天拥在怀里,不让她有机会碰到自己的额头,然后替两人拉上被子。
陆晴天没办法,只好顺着顾天泽的手往上摸,摸到胳膊的时候就停下了:“你还说没有发烧,除了手,你身上都很热!你发烧了,要看大夫,要吃药,你不是有个朋友叫龚小雅吗,他是大夫,让他来帮你看看……不行,他收费太贵了,我还是打电话给怜雪吧,怜雪来一定是免费的。”
说着,陆晴天就要挣扎着爬起来找自己的手机。
然而,从她说出秋怜雪名字的时候,顾天泽就紧握住她的手不再放开了,并用不爽的语气警告,“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不然有你好看的。”
该死的秋怜雪,他才不要听到他的名字,最好让这个名字永远消失,或者这个人永远消失,对,要永远消失。
顾天泽闭上眼睛,眼皮沉重地掀不起来,大手紧紧裹住陆晴天柔软冰凉的小手,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打……”
“顾天泽……”望着顾天泽俊美但苍白的睡颜,陆晴天心里是内疚的,“你起来吃个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