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他说明,可在李沧海看来,万芳的离开却是天大的事儿,很可能影响到李沧海未来在三安的发展,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不令人揪心呢。
张雯雅见李沧海表情凝重,确定他此前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心里却默默的盘算着,李沧海和万市长的关系到底有没有那么好?为何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此前一无所知呢?
李沧海目送张雯雅离开,便锁好门,躲到里屋给万芳发短信,没多久,万芳的电话便打了回来。
万芳笑着问:“有事?”
李沧海笑了笑说:“没事,听说您要出去学习,寻思着找个时间吃个饭,给您送个行?”
万芳笑着说:“不用了,”又问道:“你小子,消息够灵通的,小栾告诉你的?”
李沧海连忙说:“不是,”他知道领导忌讳这个,生怕对栾虹不利,又赶紧解释道:“不是栾虹,我从别的渠道听说的,这也不是啥国家机/密吧?”
万芳并没有纠结是谁透露了消息,对李沧海,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也就不再追问,又接着说:“就是个普通的进修,我就没当回事,也没打算跟你说,也不用兴师动众的。”
李沧海哦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遭,便笑着问:“进修?该不会是要往上走吧?”
万芳笑着说:“别瞎说,还不一定呢。”
李沧海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刚才晦暗的心情突然好转,又和万芳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万芳放下电话,却高兴不起来,以她多年在官场的经验判断,若说她往上走,只怕还不到时候,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省委派她到北京去学习,总是感觉不妙,她隐约之间意识到此事很可能和顾念之有关,可给他打电话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让安心学习,实在是令人费解。
万芳的安慰令李沧海心情舒畅了许多,他轻松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又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栾虹。上次暗示后,栾虹并没有及时向李沧海透露这个消息,说明她还没有充分领悟李沧海的意图,至少在她心目中,还没有把对万芳的忠诚和对李沧海的坦诚结合到一起。换句话说,在栾虹心中,李沧海依然是个外人,有些事,是不能和他说的,这在李沧海看来是不可接受的,也是必须要改变的。
想到这些,李沧海拨通了栾虹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栾秘书,我听说领导要进京学习?”
栾虹被李沧海这一个问题问的有点发蒙,下意识的在脑子里翻腾了一遍,该不该和他确认这个消息?他既然有此一问,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再要否认,显然是欲盖弥彰了,如此,就该大方的承认才对。可就在这一瞬间栾虹又突然想起那一日李沧海在巴黎小镇别墅前说过的话,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的不作为可能让他挑理了,想到这些,她马上笑着说:“是李哥呀,您说您总跟我客气,叫我小栾不就得了?”说到这儿,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领导是要进京,但是还没接到正式文件,所以我就没跟您说,本来想确认了再告诉您的,没想到您倒是先听说了。”
李沧海听了栾虹说的话,觉得没有什么纰漏,又怀疑自己是多心了,便笑着说:“我也是刚听说,本来想张罗着给她送个行,她没同意,怕麻烦,我寻思着找你问问,哪天出发提前告诉我,我去送送她。”
栾虹笑着说:“好,到时候我告诉您。”
李沧海笑着说:“谢谢啊,”说完又低声问道:“领导走了,你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问到了栾虹的痛处,作为领导的秘书,她比李沧海还要着急,万芳到底是短暂学习后回来继续当市长甚至胜任书记还是就此进京有新的任命,至今没有确切的消息,虽然目前来看万芳并未去职,不算失势,可她这个当秘书的,没了领导,也就成了摆设,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区商务局当局长,说不定现在也能熬成个副区长当当了。
想到这些,栾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没啥安排,听领导的。”
李沧海哦了一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尴尬,赶紧换了话题说:“唉,有时间你到我这来喝茶吧,估计领导不在三安你也能轻松点。”
栾虹又是苦笑了一声,勉强应承着说:“好,有时间我去找您。”
李沧海听出栾虹心情不太美丽,暗骂自己今天智商欠费,怎么句句不离人家的痛处,只好陪着笑说:“得了,我也不打搅你了,你忙吧,”说完便道了别,挂断了电话。
栾虹挂了电话,还在回想到底是谁给李沧海透露了这样的消息,首先应该不是万芳,如果是她直接告诉了李沧海,李沧海就犯不上找自己求证了,排除了万芳,恐怕也只有吕涛了,看来他们二人依然保持着很紧密的联系,已经升任正处级常务副部长的吕涛竟然还和李沧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这个李沧海绝不止是巴结万芳那么简单的背景了,如此说来,自己还真要时不时的找这个李沧海去喝喝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