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
李沧海看着吴枚絮絮叨叨的说起儿子的过往,感受到她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不由得感叹母爱的伟大无私和无微不至,光看神态就能感受到吴枚一定极为溺爱吴升,以她对孩子的溺爱,吴升说的那些事,还真是很有可信度的。
吴枚独自唠叨了很多,见李沧海沉默,有些害羞,笑着说:“我又唠叨了,在家我儿子就说我唠叨。”
李沧海连忙说:“没有,当妈的,可不都这样?”
吴枚对李沧海这句话很是认可,一拍大腿:“说可不是咋的?”又侧了侧身,往后扭着脖子看着李沧海说:“你可不知道啊,我们家升子,从小身子弱,我又离婚,一个人带他,可是操碎了心了,好在这孩子懂事,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来了。”
李沧海见吴枚有些伤感,怕她落泪,便赶紧转移话题,安排林硕先把自己送到车城,然后带吴枚去车友汇吃饭,吃过饭再去巴黎小镇,把房子收拾一下,晚上和林硕一样住在车友汇。
林硕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眼看着出口临近,便打了转向灯朝右边变道,缓慢的驶出了高速口。
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李沧海注意到右侧一辆黑色的捷达车飞快的超过去,想在前面加塞进来,几次不成功,便停在了自己这辆车前面,林硕见他车头没有进来,便准备起步先走,谁知两车同时发动,终于还是刮在了一起。
吴枚被吓了一跳,喊了声妈呀,拍着胸口问:“碰到了吗?”
林硕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便下车去查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捷达车里也下来两高一矮三个光头小伙子,都穿着黑色的T恤衫,手臂上刺青极为刺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令吴枚越发的害怕。
李沧海本来不想下车,可见对方三个人嘴上很不干净,还动手推搡着林硕,终于还是担心这孩子吃亏,便推开了车门。
三个光头男见李沧海下车,看他像个老板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些许,却还是坚持让李沧海赔钱。
李沧海自从结识了卢四,在市区这一带行走越发的底气十足,见对方年纪不大,开个破车,知道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便笑着说:“兄弟,你有驾照吗?要是有的话,该知道这种情况是谁的责任吧?”
矮个男人年龄稍大,却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见李沧海说话绵里藏针,很是不满,上下打量了几眼说:“你谁啊?挺牛逼是不是?跟我谈责任?我告诉你,在这片儿,我说你责任就你妈你的责任。”
李沧海听对方嘴巴不干净,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住没有发作,指了指车牌说:“我是谁不重要,你可以看看这车,还有这车牌,回去问问你们老大什么人才能弄得到,要是明白事儿,咱们今天各走各的,我不想跟你们在这耽误时间。”
矮个男人听李沧海这话,以为他怕了,反而更加嚣张了,又骂了句操:“各走各的,你把老子车刮了,各走各的?”高个的小伙子也骂起来,说话间还从捷达车里拿出了扳手,嚣张的喊道:“痛快给钱,要不把车给你砸了。”
李沧海见对方拿出了家伙,怕再说下去自己人少吃亏,便笑了笑说:“兄弟,既然都是这片儿上混的,报个名呗,跟谁混的?”
矮个男听李沧海这话仿佛有点懂有点道上的规矩,再次上下打量了几眼李沧海,问道:“咋的,我说跟谁混你还能知道咋的?”
旁边高个子喊道:“鹏哥,别跟他墨迹,不赔钱就砸了他的车。”
李沧海抬手指了指高个子,瞪着眼睛嗯了一声,又笑着点了点矮个男问道:“鹏哥,是不是?”说完拿出手机打给了卢老四。
果然,这个被称作鹏哥的男人正是卢老四的小弟,得知鹏子敲诈到李沧海头上,卢老四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但是他到底是在社会上混饭吃的,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脸面,只说李沧海是自己兄弟,让鹏子尽快走人,却没说李沧海在公安局的背景。
鹏子把电话还给李沧海便换了笑脸,又说:“大水冲了龙王庙,既然是四哥的朋友,咱就啥都不说了,改天请李哥喝茶,”说完也不等李沧海说话,便飞快的上车跑了。
吴枚见李沧海上车,还有些心有余悸,得知李沧海一个电话便把事情摆平了,越发的佩服这个年轻的老板。
李沧海没注意到吴枚钦佩的目光,一直到下了车还是无法平静,事情虽然摆平了,可他越发感觉到行走江湖的不易,这种事情,就算是给万芳打电话,给马琳打电话,只怕也是远水不解近渴,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至少在这样的场合,卢老四比马琳好使,如此说来,卢老四这个人还是要交,不仅要交,还要深交,如若可能,最好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众人等,敢于动手,舍得卖命的,围在身边或者召之即来,也省的受这帮小混混的气。
车子剐蹭的小摩擦,让李沧海着实恶心了一会儿,好在小卫见他回来,便紧跟着进来跟他汇报明天的接待方案,让他暂时将不快放到了一旁。听小卫说完方案,李沧海又嘱咐了几句,又让他通知辛迪、张雯雅和刘艳一同参加接待,这才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小卫并没有出去,而是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低声问道:“哥,最近还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