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进货回来,发现店里有人在闹,我忙把车开了过去,看见是钱志贤在那里和李灵芝大声说话,我下了车,走了过去,很多人在那围观,只见钱志贤指着李灵芝在骂:“你什么意思,和我赌气是咋的,如今你妹妹在我们家坐月子,你倒好,躲店里干脆不回家,让我一个大男人做月嫂是咋的?”
李灵芝显得很平静说:“我妹妹坐月子不关我事,你高兴当月嫂就当,不高兴就请人当,我要生活,不做生意我难道喝西北风去?”
旁边店主在劝他们,她说:“灵芝姐,到底是你妹妹在你家坐月子还是他妹妹啊,毕竟一个男人招呼月子不方便,不管是他妹妹还是你妹妹,还是让志贤哥坐店,你招呼月子好一些。”
李灵芝笑着说:“我妹妹呢?我不习惯招呼月子,他比我细心多了,再说,店里有事,请月嫂也挺好的。”
店主说:“还请月嫂,你家通共有多宽,家里这么多人,请了月嫂住哪啊。”
李灵芝说:“胖姐,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钱志贤能处理好的。”
钱志贤说:“李灵芝,你看看,你看看,谁都比你明白事理,你一定要闹,店也不用你看了,你给我带着傻子滚,明天就跟你离婚。”
胖嫂忙说:“志贤哥,你这么大火气干嘛,二十年夫妻了,都没红过脸呢,你一下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得话呢?我说灵芝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接你妹妹来你家坐月子呢,她家人不照顾她吗?你们家一家人本来就挤了,哪里还能放个坐月的到家里,你莫怪志贤哥生气,你真不该接过来,弄得家里不和睦,那有什么意思呢?”
李灵芝说:“这我也不知道,我没去接啊,是他接过来的,具体情况你问他,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我家坐月子,你也知道,我去老家住了四五个月,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在搞,我也不明白。”
胖嫂顿时恍然大悟说:“对呀,你半年没来,你妹妹帮你看过店子,你曾说你妹妹离……离.......”
胖嫂还没说完,他男人本也在旁边看着,突然对她吼:“死胖子,你没看家店里来了客人吗?还不去做生意,人家的家事,你在这啰嗦什么?”
胖嫂本来就已经明白事情不对,但嘴快说了出来,正不知道如何脱身,还好男人聪明,帮她解了围,她忙灰溜溜从店里出来,赶忙回自己店子了。围观的人终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那对钱志贤指指点点,钱志贤顿时恼羞成怒,猛然一伸手,抓住李灵芝的头发往外拖,嘴里骂道:“你这臭女人,知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有事情回家说不行吗?一定要我动粗,我就揍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
我看他们在争论,想着他们终究是夫妻,就在旁边一直没过去,哪里想到钱志贤会如此凶狠,说翻脸就翻脸,众人虽然知道他过分了,但一来是他们家的家事,二来,钱志贤又在盛怒之下,众人只敢劝劝而已,没人过去帮李灵芝。
我见钱志贤如此无情,猛然冲过去,一点他肋下,他一痒,马上松了李灵芝的头发,我一手抓住他脖子,一说抓住他腰部,猛然把他举了起来,他虽然拼命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我作势要狠狠把他摔到街上,有人喊:“傻子,摔不得,他是你爸爸,你这样摔下去,会把他摔死的。”
那个说话的也是旁边店里的老板,他倒是出于真心,我听他一说,只得把钱志贤放下,谁知他刚刚站稳,脸上还苍白着,却猛然给我一个耳光,我没有躲避,就让他打我一下,他还想再来一下,嘴里白痴已经骂了出来,但他手还没挨到我,早被我再次把他举了起来,这次倒没人再劝我,我没有砸他,只把他抛了出去,远远的抛在街上,虽然没伤筋骨,只怕他也摔得够呛,半天都没起来,我站在店前指着他说:“谁打我妈妈,谁就该死,你再不要让我看见你,你再过来,我见一次摔一次。”
钱志贤好不容易站起来说:“你狠,你知不知道你姓啥,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爸爸,你给我等着,你这傻子。”
钱志贤说完就走了,我忙搬水果进店里,听着他们在议论我傻,有人这样说,钱志贤做了二十年生意,自然赚了不少钱,一个傻儿子,出轨也正常,这么大的家当,谁不想有个儿子接手呢,老婆又没的生,找小姨也不错,李灵芝应该要理解。还有的人说:“傻子就是傻子,为了妈妈打爸爸,真是奇葩,唉,莫怪钱志贤要变心,谁叫他摊上一个傻儿子,虽然有个聪明女儿也是捡的,还听说已经走了。”
李灵芝帮我摆水果,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议论,我知道李灵芝心里难受,但我知道劝也没有用,那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只能随他们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正吃饭,李灵芝收到一个电话,是钱志贤打来的,李灵芝不声不响把电话挂了,但他又打了过来,再挂再打,后来李灵敏打过来了,她于心不忍,只好接通了,那边却传来李灵敏恐怖哭诉的声音说:“姐姐,姐姐,快过来啊,天啦,好可怕啊,志贤出去找你了,真的好可怕啊,啊,鬼啊,姐姐,救我。”
原来,还是傍晚的时候,钱志贤在厨房做菜,李灵敏呆在房里,由于她和宝宝睡着了,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她听到房里有嘻嘻索索的声音,她被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屋角有只眼睛盯住自己,那眼睛发着光,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开始发毛,她想喊钱志贤过来,但今天钱志贤出去一次后回来生很大的气,她不敢喊他,她摸索着刚刚想去开灯,却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她以为是钱志贤进来了,她忙转头去看,却只见房门微开着,空洞洞的什么也没看到,她想,不可能,刚刚明明有人在推我,不可能没人啊,她又回过头来,却发现那眼睛任然在那盯住她看,而孩子却突然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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