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感觉到一阵热流在身体里面奔涌,精神一震醒了过来,伤口还在剧痛,因为这种疼痛清醒无比。他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到处都是幽暗的黑色,看不到一丝光亮,也听不到声音。
他恐惧的浑身发抖,险些又被吓尿,这是被警察虐死之后进入地狱了吗?
冰冷坚硬,他用手触摸,地面很光滑,他不知道身在何处,明明昏迷在医院的病床里面,怎么会来到这种陌生奇怪的鬼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他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他,好冷,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冷的浑身发抖,更多的是畏惧。
“供认你的罪行!”
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幽深的地狱,毫无情感,马峰哆嗦了一下:“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没有提问的资格,回答问题!”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马峰恐慌异常,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挲着,像是瓷砖的感觉,他动了一下,伤口剧痛起来:“我……没有犯罪,我是受害者。”
“啊!”马峰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碰,触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剧痛到无法忍受,却偏偏无法昏迷过去。他感觉,这一定又是那个可恨警察的手段,想用这样的酷刑要他招供。
“我……啊……救命啊!”
冰冷的声音说:“这里是地狱,终极的审判之地,人间听不到你的呼救声,唯有供认你所有的罪,才能减轻痛苦。”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没有罪,没有罪啊!”
马峰嘶声叫喊,声音却低微无力,看不到人的感觉很可怕,真的被黑白无常抓到地狱里面去了吗?
“啊……”
他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险些从地面跳起来,这种感觉像是过电,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更加畏惧:“不要,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罪恶的事情,我这样的小虾米不过是混饭吃,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让您生气?”
试探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那个冰冷的声音,毫无情感地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供述你的罪行。”
平缓冷漠的语调没有一丝波动,马峰直接吓尿,幸好尿管还插在他身上,又一次避免他出丑。
“我……真的不知道您要我说什么,我说,我说……啊……”
非人类痛苦的哀嚎回荡,马峰喘息着蜷缩在地上,一定不是在地狱里面,地狱的刑罚该是火烧油炸,而不是这种电棍的感觉。
他暗暗算计是警察还是那个人。
“我小时候馋嘴,偷过邻居家的苞米……啊……饶了我吧。”
想昏过去在这个时候变成一种奢望,和刚才被警察虐的痛苦想必,现在才明白,原来痛苦有很多级,刚才真的不算什么。被警察虐,他还可以昏过去,现在连昏过去都不可能。明明痛的要死,却像是被打过鸡血一样,精神的要命,身体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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