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倒映入江水中的缘故,当即慢慢浮起,缓缓浮到水面后,才轻轻的将头浮出。
“啊……”
一浮出水面,陆君宝才惊讶的发现,映入江水中的霞红并不是霓虹灯,而是一抹朝阳!
原来天已经破晓了,只是太早,陆君宝靠近的这一边江面并没有什么人,陆君宝惊诧不已,没想到自己在江底躺了整整一夜!
怕被人瞧见,陆君宝更不犹豫,又潜入水中,像一条鱼儿一般迅速的游到边上,就在那石阶梯处爬上去。
只是爬上石梯的时候,陆君宝看到有一个很明显的水痕印子,但江水的位置却在两三米以下,而且好像感觉,现在的江水水面似乎比昨晚矮了些,但又不能确定。
毕竟陆君宝对这儿一点都不熟,到底是不是比昨晚的水位浅一些,他的确无法肯定,而且现在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这时候,只担心被人发现,所以一爬上岸就沿着昨晚的来路慢慢小跑,装作晨练一般。
而身上衣裤的水份,陆君宝用水元素就极为轻松的吸收挥发,衣裤一点湿意都没有。
往回沿着江岸行人道小跑了六七百米远时,陆君宝看到前边有许多人在江边上叫嚷着,似乎忙乱不已,赶紧跑过去。
到了那一带,陆君宝才发现,这一带的江边上,有无数人都拿着水桶塑料袋什么的,在江边上抓鱼。
江边上有不少地方露出河床,而一些低洼处的水坑里有尺多长的鱼在蹦跳!
陆君宝发起呆来,在护栏处往前望过去,只见江岸边到处都是这样的低洼水坑,仿佛一夜间江水就下沉了数米!
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看,到处都是这样的情形,陆君宝暗暗心惊,一路上又听到抓鱼的人在谈论着:“真是好奇怪啊,这江水一夜间就干涸了三米的深度……”
“会不会是有什么大灾难发生?还是会有地震或者火山喷发?”
“我们赣江在枯水月份最低的水位时,也曾低到这个水位过,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二十多年来,再干旱,也没到这个程度,而且干旱那也是慢慢减下来的,可不是一夜就能低到这样的水位……”
“我量过了,昨天的水位在这,足足少了三米……”
陆君宝几乎无法想像,难道他昨晚在江底的吞水,竟然让这么大一条赣江少了三米的水位?[
但又无法以别的来解释,那些抓鱼的人还只是胡乱猜测,但无论如何猜测,都没有猜测到是什么“东西”把江水活生生的吞噬了!
那些人虽然猜不到,但陆君宝自己却是想得到,这江水的下陷,百分百与他有关,只不过他想不通,他怎么可能吞噬得了那么大一江的水?
又感觉肋骨处很痒,陆君宝一边走,一边伸手进衣服里抓痒,手一伸进去后,触到有些硬,而且冰冷的东西,就像是薄薄的铁片一般。
陆君宝一怔,伸手抠了一下,没抠掉,反而是肋骨极为疼痛了一下,不禁又吃了一惊,当即低头撩起衣服下摆,露出肚腹部一看,只见自己腰间两肋的位置处,每一边都有几片如鱼甲一般的鳞片。
不过这个鳞片比较大,有一元钱的硬币那么大,颜色呈深紫,就像茄子那样的颜色。
对了,昨天在万寿宫锁龙柱下得到的那枚紫色的蛋的颜色一个样!
糟了!
陆君宝仔细看了看,又试着动了动那些鳞片,试了后才弄明白,这些鳞片可不是粘贴在腰肋上的,而是长在肉里的!
长了鳞片了!
陆君宝当真是哭笑不得,再看了看,那些鳞片呈一排,数了数,每一边都只有四片,一共是八片。
在鳞片的上面,陆君宝还看到有一些隐隐的痕迹,发痒的就是这些痕迹,痕迹中已经冒起了一丁点的紫色,看来又是新的鳞片要生长出来!
别把自己搞成一个怪物吧,陆君宝瞄了瞄岸边的人群,这时候,天已经大明了,来抓鱼的人也越来越多,人虽然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来注意他,谁管他肋骨下是不是长了鳞片了,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奇怪,最多也只是好奇的多盯一眼而已。
身上长鳞片的情形,陆君宝没见到过,但身上长了类似于鳞片的癣症,陆君宝却是见到过,只不过颜色不同。
小的时候,陆君宝有一个同班同学,他的身上,脖子上,手上,腿上,到处都长满了那种癣,就像甲一般,不过一块块的只有米粒那么大,而且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吓人,就像癞蛤蟆的表面,陆君宝记得清楚,那个同学从小就没有同伴愿意跟他玩,都怕他。
长大了陆君宝就明白了,那只是一种癣症,不过自己现在长了鳞片,而且看起来还有更多的会长出来,难道要变成那个同学那样孤独令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