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杜乙洋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虽然疲惫但异常清醒。
他忍不住吻了女孩的额头一次又一次,却最终从她身边抽离了身体。
走到卫生间打开灯,杜乙洋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脸色略显苍黄。
他默默的穿好衣服,找了纸跟笔坐在马桶上发起了呆。
医生的话回响在耳边:“很遗憾,这是晚期,国内暂时没有根治的例子,只能用药物拖延了。乐观点看,应该可以维持两到三年。只是你的身体会渐渐虚弱下去,你必须好好住在医院或家里,不能随意走动。”
“与其孤苦无依的病死床榻,不如趁着灵动之时,死于飞翔。”杜乙洋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杜勇给予自己的银行卡。
连同这封诀别信一起放在了桌上。
窗外已是蒙蒙亮,女孩蜷缩的样子像初生的婴儿,杜乙洋哽咽的看着叶娇的脸,如果能早一点遇到这个女孩,该多好?
清晨的光辉穿透窗帘照进叶娇的房间时,杜乙洋已经悄然离去。
天空大亮时,叶娇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已经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叶娇难过半响,走下了床,桌上摆着一封信,信的旁边是一张银行卡。
叶娇打开信件开始阅读,看着看着,眼泪落下来,与此同时,杜乙洋已经站在了城市最高的那栋大厦。
狂风肆虐,吹乱了杜乙洋额前的留海,这样看蓝天,看新升起的太阳,会让人心旷神怡。
杜乙洋坐在边缘,两腿已经悬在半空。
另一边,叶娇已经哭的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她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脑子里混乱一片,一会是杜乙洋,一会又是小郑,过往种种画面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肮脏的色彩,玷*污了叶娇身体里每一寸角落。
而站在高厦顶端的杜乙洋,已经站了起来,没有人看得到他,没有人看得到他脸上的笑容,和他张开的双臂。
杜乙洋嘴里默念着对不起,第一次不去逃避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在他脑海里露出狰狞的面孔。
然后,他往前走去,身体失重的前一刻,他没有任何犹豫。
……
一年后。
“不至于吧!打扮的是要走电影节红毯吗?”简琛吃醋的看着安情说。
的确,今天的安情,看起来特别美丽,一袭粉蓝色的短裙搭配白色的高跟鞋,连妆容都是找朋友的御用化妆师专门给自己画的。
安情洞悉了简琛的内心。说:“怎么,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啊。”
简琛翻个白眼转过脸去看窗外,嘴里嘟囔:“不就是出去一下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
城市另一边,菲儿的房间里闹钟不依不饶的响起来,一只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把闹钟拍在了地上,闹钟滚落在地依然不依不饶,气的方喻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走下去,拿起闹钟走进了卫生间,迷蒙中菲儿听到流水的声音,闹钟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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