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纯蕴用一张符咒把这只小鬼抓了,跟着吴金成来到了他们家。
吴金成家是气派的联体别墅,在本市也算数一数二,事先吴金成给家里打了电话,他的爸爸妈妈都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
吴金成妈妈叫金若兰,一身干练的套裙,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算计写在眼睛里,精明刻在脸上,吴金成爸爸叫吴建国,跟吴金成一样,看上去十分儒雅,甚至有几分懦弱,在他妈面前基本上不太说话,无论他妈妈问他爸爸什么事,他爸爸回答只有“好、是”这两个字。
金若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上下打量着我们,对我们这样年轻,能够摆平打扰他们家几十年的事情的怀疑,毫不客气地写在脸上,似乎连问候都懒得问。
吴建国连忙请我们坐下,“你们在哪里学法,师从哪门高人?”
吴纯蕴轻轻的点着自己的花瓣嘴唇,“我的师傅,名不可说,早已不在这世间行走了,她的师傅,是地下的大鬼,人不可见。”
我差点想笑,看他这样神神叨叨的样子,虽然知道他说自己的那一部分的有可能是真的,但他的样子就是给人感觉,应该是编出来的,而我的师傅,他应该指的是冥王,那个冥王哪里教过我,但是到了这个份儿上,牛不吹也得吹,不然没人信你。
我配合着他,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看都不看夫妻两个。
金若兰见过大风大雨,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吐出两个字来,“送客。”
吴建国急了,拽了一下金若兰的胳膊,“听吴金成说,他们抓住了小鬼,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们就试试吧,你们这种骗钱的道士,我们见得多了,抓住了,价钱在你们开出来的价钱上,再翻三倍,如果抓不住,一分没有,我还会报警,说你们骗钱。”金若兰在外人面前不好不给吴建国面子,虽然答应了,可是还透着算计。
我们上吴金成的房间看了看,不像是普通的公子哥的房间,倒像是一间道士的修行房间,摆着香炉,挂着老子的画像,书架上的书,都是一些道经,佛经之类的。
吴纯蕴询问吴金成,“你平常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吴金成想了一下,“我大概八岁的时候,遇到一次车祸,不知道什么人推了我一把,把我救了出来,这算不算是奇怪?还有,考大学的时候,我有的题目不会,有人在我耳朵边告诉我答案,这算不算是奇怪。”
我当时感觉顿时不好了,心里直埋怨冥王,早知道能够这样作弊,那个冥王为什么不早点上来,在我高考的时候,替我偷看答案,让我考上清华,过一过学霸的瘾,该多好啊。
我脱口就问吴金成,“你是一本的吧!”
吴金成点了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要离开本地,这两只鬼就不会纠缠我,可是我上了大学,这两只鬼还在纠缠我,我爸爸妈妈怕我在外地有了危险,没有人帮助我,给我办个休学,叫我回来了。”
吴纯蕴掐指算了算,“小鬼说有个皇帝,恐怕是时代久远了,我到下面去问问。”
吴金成因为从小就开始闹鬼,请了无数的道士,所以东西都是现成的,吴纯蕴就在他的房间里,点燃了一炷线香,双眼闭合,盘腿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
我们是上午来的,到了下午,傍晚的阳光将他的身体笼罩了一层金光,可他还是一动不动,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几乎没有,这跟我爷爷下地府不一样,爷爷的呼吸很是顺畅,我为他担心起来,别在下面出了什么事,小声的叫他几声,他没有反应。
我开始担心了,忍不住抓起刺青来,可是刺青毫无反应,我心里更加的不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金成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小声地问我,“他是不是有些问题?”
我强撑着摇了摇头,可是,门外传来了金若兰干脆的声音,“如果不行,我们请别人得了,两位请走吧!”随着声音,金若兰进而推门而入,当她发现吴纯蕴没有呼吸时,生气地冲楼下叫了起来,“我说不用他们吧,看看,闹出人命了。”
我急忙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掏出手机来,给爷爷打去了电话,希望爷爷能够一解燃眉之急。
手机那头,爷爷吩咐我不要担心,以吴纯蕴的修行,去趟地府没有什么大不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拖延了一下,不过他交代我,如果晚上十二点以前,吴纯蕴还没有回来,就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