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我有点管不住自己了,邀请你和我住到一起。那时我想,就这样子过,也不奢求你能爱我,也不对你表白,就这样子过。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可以结婚,反正迟早是要结婚的,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也还不赖吧。
但是,那次你深夜不归,我不停给你电话,最后终于接通,只是接电话的人,却是罗亦琛,他说你们在一起,当时我非常绝望,因为我最害怕的背叛,终于发生了,每个女人,血液里天生就流着背叛的因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爱情?”
“臻,其实那次,你误会了。”我打断他,既然他愿意敞开心扉,我也想把误会澄清,“那一次,我没打到车,刚好罗亦琛夫妻经过,便捎了我一程,而我的包却忘到他车上了……”
“我知道,我后来都知道了。”阮臻没让我解释下去,继续说,“春节前,阿琛提出辞职,临走时把真相都告诉我了,包括那次在你楼下相遇。只是,当时,我哪里能知道这么多。我却也不敢质问,因为我们两个在一次,不过是心照不宣的同居游戏,我自认是没有资格来过问你的私生活的。便只有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我们开始了冷战,直到分开。
后来,在孙莉莉的婚礼上相遇,你和伴郎亲密的样子,让我又气又恨。我犹在黯然神伤,你却已另结新欢,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见此情景怕都会心生恨意吧!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知道,我可能比想象得还放不下你。
婚礼过后,她找过我,我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不管她怎样不经意的诱惑,我都能心如止水。我们再也没发生过那肮脏的关系。
但是,这次,她执意要见,说是要和我谈谈你的事。她和你什么时候有了交集,我是完全不知。我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软语相求,还是在乎和你有关的事,总之,我们又见面了。
照样是楚楚可怜,照样是伤痕,只不过,这次,不是青紫的掐痕,而是一道道指甲挠出来的血印子,脖子上,脸上,都已经结了伽,黑红的一道道,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说是你挠的,我自然不信,我仍然认为是她的苦肉计,因为这一招,她已经用过很多次,我虽知是计,却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她这样做是想见我,我也从她的自残中,慢慢看清一些东西——她其实是爱我的,只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物质条件,我也解决不了来自她家巨大的经济压力,所以,她只好利用自己的身体去争取。牺牲爱情和尊严,去换那优渥的生活,到底有多可悲?
其实,自从你搬到我家后,那段快乐美好的日子,已经让我从过往的痛苦中慢慢走了出来。正因为走了出来,我才能比较理智的看待她的所作所为。人各有志,她追求富足的生活本无可厚非,何况她家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她接济。但是,她错就错在太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不能在用身体去换钱的时候,还妄图抓住爱情不放?她这样做,究竟置我于何地?
见我不信,她已是绝望。若在以往,她的伤痕,都会让我难过得愿意原谅她所有的所作所为,包括那关于家暴的谎言。这次例外,实在是出乎意料。以她敏感聪明的个性,应该是猜到我已经对你动了真心,所以,最后,她说要祝福我们,还告诉我你怀孕了,要我好好照顾你!
她表现得那样哀伤、那样绝望,让我又产生了几分疑惑,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女人吃起醋来,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那么爱美的人,怎么舍得往自己脸上挠那么深的伤痕,若真毁容了怎么办?她若以这样的方式来栽赃你,代价未免太大。而且,只要你我一对质,真假立分,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用这么得不偿失的方法?”
“怎么不会?”听到这里,我淡淡的接过话题,“最笨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你若来问,我必知你们依旧联系,心里先已生了芥蒂,接下来你只要稍表现出不信任,我肯定会发作。两人都在气头上,自然什么伤人说什么,哪会想着是要开诚布公消除误会?事实上,那晚我们的决裂,不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发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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