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涨,估计是大部分人都像我一样,对冠上自己名字的房子有一种无以复加的迷恋。
我正愉快地做着手上的活,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却是我的帮手来了。
“你好,嫂子让我过来帮帮忙。”赵锐牵一下嘴角,算是笑了。
“啊,谢谢,我马上就清理好了。”我把他让进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继续去清东西。
赵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玩手机,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朝我扫过来,这让我不安,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或者衣衫不整?趁着进房间的机会,我仔细照了照镜子,没什么异样,除了因为忙碌脸色潮红,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外,没有什么异样。那他朝我看来看去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又忙了一阵,东西全部清理好了,赵锐长臂一探,把那个大收纳箱抱在怀里,率先走了出去,我则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这时是上午十一点多,阳光已经有点威力了,照在身上很热,虽然我穿得清凉,可等走到他的车旁,还是出了薄薄一层汗。
赵锐打开后备箱,先把收纳箱放进去,又来提行李箱,刚好我也打算逞一下能,试图去提行李箱,于是他的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我的手,手背处传来的那丝温热,让我的脸一下红了。本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是不谙男女情事的女孩,但当时,我怕他以为我是故意制造这样的机会的,所以脸红了。也是,我和他并不熟,像搬家这样的事,却让他来做,本就不太妥当,而今又弄一个肌肤相触的意外,他会怎么想我?
赵锐被我的脸红弄得怔了怔,看我一眼,低头去提行李箱,待行李箱放好,后备箱关上,他再看我时,我却觉得他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那冷淡的眉眼里,似乎藏了一点别有深意的东西。
这下轮到我怔怔的了,赵锐已经向驾驶室走去了,我还呆在原地不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低头的功夫,我们之间就凭空生出一丝暧昧。
见我不动,赵锐又折了回来,很自然的刮了刮我的鼻子,递我一张纸巾,说:“上车吧,一脸的汗。”又抬头看看天,“这太阳毒的,和夏天有一比了。”
他的动作太过亲昵,他的话语太过随意,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一下子演变成这样,我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却百思不得其解。
车子平稳的滑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是说不出味道的沉默,有一点难堪,有一点暧昧,还有一点不知所措。一路上,我都在想,是不是自己不经意做了什么暗示,让他误解了,因而改变对我的态度,可我把从他进来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想了一遍,除了碰了一下手外,其他再也找不出不妥之处——当然,除了让陌生的他来帮我搬家这个大前提不妥外。
难道碰一下手,他就认定了我,人高马大的他,竟纯情如斯?这样的理由未免也荒唐得可笑,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和陌生人上床都司空见惯了,何况碰个小手?哎,不想了,反正想不明白,我看着窗外跃过的景色,决定先把这莫名的意外按下不表。
车子终于到了我家楼下,我急急打开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要赶快把东西搬上去,赶快撵人离开,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惊肉跳的事情,还真说不好。
不过我多虑了,赵锐帮我把东西搬上楼后,甚至连水都没有留喝一口,就告辞而去。而去,在上楼的这段功夫,他的神情又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我几乎要怀疑,他刮我鼻子的那个举动,不过是我意淫出来的一个情节。
哎,不管是真是幻,我都不要再纠结于此了。我任行李箱横在客厅里,四仰八叉的躺到沙发上,啊,太美好了,终于回家了,从今往后,不管我和谁相亲,不管我和谁交往,不管我和谁结婚,我再也不要把这个小小的窝租出去了。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港湾,我坚实的后盾!我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随时给自己留一个温暖舒适自在能宣誓主权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