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次日一早,贺妃玲醒来,看了看表,早上六点四十五分,她打了个哈欠,想到昨晚的计划书,她赶紧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找出手机,她亮起屏幕,二十通未接电话,她吓了一跳,解锁后点开一看,全是陈殊打来的,时间都是半夜三更。
疯子,纯粹就是疯子。贺妃玲解除了静音,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洗漱换衣服,贺妃玲拎着包出了房间。
经过宝宝房间时,房门关着,估计还没醒。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下楼看看小朵和张阿姨起床了没有。下楼时,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亲子关系,从今天开始。
“呀,不好了。”小朵慌里慌张的声音从花园传来。
贺妃玲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她加快脚飞奔着下了楼,冲出大厅,院子里,只见小朵站在离大门几米远的地方捂着嘴。
“小朵,怎么了?”贺妃玲大声问。
“小姐,小姐,你快来,陈姐夫,他,他,他是不是死了?”小朵指着躺在大门口的陈殊,哆嗦着得厉害。
贺妃玲一个踉跄差点摔出去,稳了稳神,她跑到大门口。
“开门,小朵,我让开门啊。”贺妃玲回头,冲拿着遥控器的小朵大吼。
“开,开门,对,开门。”小朵按下了按钮,大门徐徐打开。
贺妃玲大吼时,家里的其他佣人全被惊动了,三四个人从大厅里涌着跑出来。
“陈殊,喂。”贺妃玲跪到地上去搬他,他身上滚烫的。这个疯子,昨天估计喝完酒就跑来了,结果她没接电话,最后他就在这里睡着了。
陈殊浑身忽冷忽热的,贺妃玲喊他的声音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的。他现在困得要死了,听到贺妃玲的喊声,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咦,还真是贺妃玲,他便放心的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贺妃玲一头黑线:“小金,来帮忙抬一下。”
“好,好。”小金跑过去,帮着贺妃玲抬起了陈殊。
把陈殊抬进大厅后,听到动静被惊醒的徐雯贺健锋夫妇也下楼来了。
“这,这怎么回事?”徐雯问。
“谁知道,我下了楼听到小朵在尖叫,出去一看才发现这个疯子睡在我们家大门外。发烧了,浑身滚烫的。”贺妃玲怏怏道。
徐雯赶紧走到沙发旁,伸手摸了摸陈殊的额头,她有点慌了:“老贺,烧得厉害,得赶紧送医院去。”
贺健锋也伸手摸了摸:“呀,是好烫。这孩子,怎么睡到我们家大门口了?”
“我以为陈姐夫死掉了,吓死我了。”小朵口无遮拦的拍着胸口。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时,贺妃玲跑到客厅边上,从柜子里找出了体温计,回到陈殊身边放进了他腋下。夹好后,她让小朵按住陈殊的手臂,她又飞快的楼下的洗漱室跑去,找了条毛巾浸湿,她稍稍拧水,跑回来敷到了他的额头上。
体温一量,高温三十九度八。贺健锋赶紧的就给陈清林打了个电话,那边陈清林还在睡梦一中,一听儿子烧坏了,吓得嗷一声手机都扔了。
半个小时后,陈清林夫妇带着家庭医生飞奔过来了。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严重,陈殊又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喝多了受了凉发点热靠着自己也能扛过去,偏偏大家很紧张。
陈殊的妈妈谢敏华看到昏睡的儿子,吓得当场就哭了,那次车祸吓掉了她半条命,要是他又有点闪失,她可要活不下去了。
“儿子哎,我的儿子。”谢敏华抱住陈殊的头就猛晃。
贺妃玲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有心想提醒她,这样晃下去估计陈殊真要晕过去了。但谢敏华是陈殊的亲妈,这么多人在场,她有点不好意思去提醒她。
陈殊从昏睡中被他妈晃醒,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七八个脑袋围着自己。他一片茫然,他这是到哪了?再闭上眼睛,他妈嗷嗷的哭声,声声呼唤他的名字。
我去,他妈以为他死了?陈殊一个猛扎子坐了起来。
这一猛子,谢敏华没有丝毫提防,脚一晃,她一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那冰凉坚定的瓷砖哟,她听到咔嚓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裂了。
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家庭医生先反应过来:“不好。”他跑到谢敏华身边。
谢敏华痛得脸都扭曲了,臀部钻心的疼痛。
“妈。”陈殊喊了一声,他头晕得实在厉害,他怀疑自己肯定在做梦。闭上眼睛,他倒头又睡下去了。
大厅里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