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嘛,这事儿我挺在行的。”贺妃玲压了压手指关节,压得咯咯作响。
张一欣抿着唇,竭力的演着镇定,但她的手一直在颤。
“回去吧,别跟我耍什么心眼花招。就算要整,你也整点高级的,能配得上你的,这样低端下作的吵闹,真的丢你妈的脸。”贺妃玲开了车锁。
张一欣下了车,要甩上车门时,她阴冷的笑着:“贺妃玲,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好。”贺妃玲平静的应道。
张一欣立刻开着车走了,贺妃玲拿过储物格里的手机。陈殊后面又给她发了一条微信,问她在磨叽什么?
贺妃玲给他回了一条:我马上到。陏后她启动了车子。
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贺妃玲到了陈殊公司。陈殊的助理把她领到办公室门口,果然,陈妈妈坐在沙发上在给陈殊上思想教育课。
陈殊靠着沙发仰望着天花板。
“妃玲,你来了啊。”陈殊听到动静,几乎是跳起来跑向办公室门口。亲人啊,你可算来救我了。
“妈。”贺妃玲喊了一声。
陈妈妈起了身,“玲啊,你来了。”
“嗯,今天要去产检。”贺妃玲笑道。
“呀,真的是去产检啊,我还当小殊跟我找借口呢。赶紧去赶紧去,都怪我耽误了。”陈妈妈忙不迭的说。
“妈,那我陪妃玲去了。你再坐会儿,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陈殊说着话,已经推着贺妃玲出了办公室。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出了办公室后,陈殊小声质问贺妃玲。
“有点事情耽搁了。”她拍开他的手。
“我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陈殊夸张的揪了揪耳朵。
贺妃玲伸手按了电梯下行键,然后侧头:“你家人知道我的事情了,我和方芸在一起这件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陈殊愕然反问。
刚好电梯来了,他们一起进了电梯。也不知道谁在电梯里抽了烟,残留了一股浓浓的烟味。贺妃玲呛得立刻咳起来,鼻子也开始发痒,她忍不住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着凉了吗?”陈殊看她又咳又打喷嚏,赶紧问了一句。
贺妃玲捂着口鼻摇头,难道她烟味过敏了?不能吧,她可是抽了好多年烟的老烟民了。她这么想着,她鼻头也开始泛酸,感觉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底层,门一开,贺妃玲就想往外走,结果被电梯间的隔缝绊得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她就要摔个大马趴了。说时迟,那时快,陈殊伸手一捞,抓住了贺妃玲后脖子的衣服。
贺妃玲也吓得不轻,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差点摔倒。被陈殊拽得一个回身,她扑到他怀中。可能太过慌乱,她就那么任由着陈殊拥着她出了电梯。
“好些了吗?”陈殊望着怀里的贺妃玲,他觉得她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贺妃玲听着他温柔低沉的声音,惊了一下,她像触电一样分开了他的手,退了一步,她尴尬地笑着:“没事儿了。”
“那你刚才怎么回事?”陈殊皱眉,“又想吐了?”
“不是,电梯里烟味太重,闻着难受。”贺妃玲略略解释。
陈殊正要嘲笑她,视线的余光里,有个女人朝他们走来。
贺妃玲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张一欣带着惯有冷笑朝他们走近。
“嗨,张一欣。”陈殊跟她打招呼的同时,紧紧的拽住了贺妃玲的手。
“你要出去吗?我今天要去医院产检,你陪我去吧。”张一欣娇娇的笑着,她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看着陈殊和贺妃玲靠得那么近,她觉得心脏都要爆炸了。陈殊对她也这么温柔过,她实在不明白,陈殊为什么要和贺妃玲结婚,就算贺妃玲结婚,可他不是很清楚贺妃玲的性取向吗?
现在看着贺妃玲靠在陈殊肩上半天不动,她开始确定这一切就是贺妃玲搞的鬼。是她急于结婚,急于找一个男人给来她的性趣向正名,好让她的家人放心。
陈殊觉得真他妈头大,张一欣逼得越紧,他就只想躲得越彻底。都怪自己看走眼,招惹上了她,现在可怎么办?
“没,没空,你要是去产检的话,不是去你妈那里就可以了吗?干嘛要我陪着。”陈殊本来想好声好气说话的,可看着张一欣嘴角那抹冷笑,他说话就不由自主的带刺。
“要不你陪她去吧,我自己去产检就行了。”贺妃玲拍了拍陈殊的肩膀。
“不不不,我陪你去。”陈殊吓得拽过贺妃玲的手就往外走。
“陈殊,贺妃玲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能公平一点吗?”张一欣追了几步又停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一起出了大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来,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她只需要把贺妃玲性取向这事儿抖露出来,陈家肯定会将她扫地出门,她就好名正言顺的跟陈殊在一起。
可谁知道,陈家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得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