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在说“我们敢用刺激性副作用大的药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依然也就配合地处理好了伤口了
“依然,我刚才……”顾澈想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会不进来的时候。
可她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回家去休息吧,我困了。”乔依然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不稳逐渐变得开始冷静了下来,她低着头往被子里钻着。
“我陪你,”顾澈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直接就脱了外套,跟她一起挤在了病床上了,“以后不许再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了。”
“为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乔依然觉得不就是划到了脚而已,至于吗?
他就这么把她搂在怀里,静静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虽然还掺杂了消毒水的味道。
可就是好闻。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严肃地瞪着她,直接吼着:“我儿子不想要个杀人犯妈妈。以后做事带点脑子。”
你想要谁死,告诉他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动手。
可他没说出来,因为她纵使亲手想掐死过陆松仁,但她毕竟是陆松仁的亲生女儿。
有些话,作为外人的他不能说。
被教训了的乔依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
她想为自己狡辩,一抬头就看着顾澈一副“你要是敢顶罪,我弄死你”的样子,她就偃旗息鼓了。
过了一个小时,乔依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里的她,一直都在做噩梦。
一整夜顾澈都不曾离开过她,也不曾睡着过,就那么一直哄着她陪着她。
到了第二天,乔依然的情绪好了很多之后,就回家陪顾毅了。
白海约着顾澈在他们家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他们约在包间里。
当顾澈一进门,就冲着白海的鼻梁就是一拳:“叫你不要惹她,你是听不懂吗?”
要不是昨晚白海说要跟乔依然说身世的问题,他不方便在场,哪里由着他在里面胡作非为的。
“这药给她,不会留疤的,”白海一点也没有叫疼,就开始发问了:“依然,她有没有提到我。”
他很期待地望着顾澈,想从他口中听到乔依然提到自己说了什么。
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在没发生要陆松仁自杀的时候,一直很好的。
顾澈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也没看白海,只是冷冷地回答着:“你觉得呢?”
“算了,不说算了,”白海失望地点燃了一根烟,又很后悔地说着:“我当时为什么要脑门发抽跟依然说要陆松仁去自杀的事。”
顾澈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望着楼下的街道。
现在下午三点多了,正是幼儿园放学的时间点。
有不少保姆和年轻的妈妈们在楼下等着幼儿园的校车过来。
人群中,只能看到一个父亲。
这个父亲的小孩,下车后也是那群孩子中最开心的那个。
被爸爸抱着的小女孩,亲完了妈妈,就跟老师和同学说着再见,满脸的幸福,看的顾澈也觉得开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每次接儿子放学,是顾毅那个黏妈妈的臭小子,就又觉得人生还真是有着很多遗憾啊。
多希望年芳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啊。
“有这么好笑吗?”白海很是不悦地灌了一口咖啡。
这时候,顾澈的视线移回来了,盯着白海,挖苦着:“你们两兄妹,就是陆松仁年轻时候的写照。不够狠心,尤其是你……磨磨唧唧。”
“你,顾澈,我……你说的容易,换你试试。他还折磨……总之,你对他的仇恨更大,你都没弄死他。”
白海回击顾澈的时候,也是有分寸的,有些伤口,他是不会去揭的。
“所以,你才被你亲爹暗算了,利用了,”顾澈娓娓道来着:“你让你的人看好的阿黄,在哪里呢?”
“在越南,”白海很是笃定地回答着:“是我信任的人看护着。”
“劝你凡事不要太自信了,”顾澈拿起桌上的墨镜戴起来了,“你亲爹早就筹划着要越狱,你的出现,你的谋害,让他提前实施了这个计划而已。”
这样最好,免得到时候,拖累了依然。
自信的白海不愿意在顾澈面前被瞧扁了,假装好心提醒着:“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夫,公司撑不下去的时候,叫声哥哥,我就给你摆平了。”
顾澈放下了几张红票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放心,给你收尸举办个风光葬礼的钱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