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这么一说。
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苏阳现在终于切身明白了这一点。
那只虱子趴在他的手背上,只吸了一口,燥痒的感觉就出现了。
先是局部痒,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全身都开始发痒,浑身也软绵无力。
苏阳知道这种病的可怕,但也没想到这种病会这么可怕。
软绵的痛感袭来,苏阳拧开瓶盖就要灌一口截阳岭的河水。
但是还没等举起水瓶,苏阳的身体就听不得使唤了,浑身一麻,就瘫倒在了地上。
他本想试验一下河水的作用,可没想到他还没喝下水去,就瘫倒在地。
苏阳想做一个苦笑的神情,可是他竟然牵扯不起嘴角的肌肉来。
“这下安逸了——”
“这还真是,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苏阳悲情无比的想到。
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苏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地狱。
如果不是在地狱,天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身边怎么会有恶魔的低吼呢?
苏阳依旧提不起力气,眼皮沉重,他想再看清楚一点地狱的样子,却做不到。
啧,这疯虱病真毒,人家都下地狱了还不给放过的。
耳边恶魔的低吼声越来越清楚,似是在说着什么恐怖的事。
终于,苏阳听清了恶魔说的话。
巧了,还是普通话。
“我谢银凝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自己作死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苏阳终于清醒了过来。
地狱不是地狱,是谢银凝的帐篷,恶魔倒是真的恶魔,就叫谢银凝:“喜欢给大男人穿女装的变态恶魔”好了。
“你自己主动被虱子咬的?”谢银凝问道。
“不是,是不小心中招了。”苏阳否认道,开玩笑,他才不会承认这种糗事呢。
“你身边那瓶水是河水吧?”谢银凝冷声说道:“你是想以身试毒?”
苏阳不说话,谢银凝的声音越冷淡,他就越能听出其中的不平静。
“抖M?受虐狂?给你穿上女装你还真成变态了啊?”谢银凝一句句的质问。
“我就是没想到,毒性会这么猛烈。”苏阳苦笑道。
谢银凝嘴角抽了抽:“不猛烈我那天会这么痛苦吗——”
苏阳挤出三分笑容来:“我看你那天跟性冷淡似的,以为你不痛呢。”
“以为我不痛?那你那么卖力的给我用针?”谢银凝说道。
话说一半,两人神色都是有些尴尬。
苏阳就是因为害怕谢银凝痛苦,这才卖力给她输送内力。
苏阳担心谢银凝,谢银凝也知道苏阳在担心他,两人之间除了相互讨厌外,似乎多了一种奇怪的情愫。
只是这种情愫总是很轻易就被两人的性格给挑碎,谢银凝骄傲,还一直对初见时苏阳那一脚耿耿于怀。
苏阳则是讨厌谢银凝那股骄傲劲,什么事都好像漠不关心,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在乎——偏偏还总对他毒舌。
“算了,你是个变态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天了,既然你想试,就试试吧。”谢银凝拿出一瓶水来,水质清晰,触之微凉,正是截阳岭的河水。
谢银凝把苏阳扶起来,给苏阳灌进水去。
谢银凝可不和安悠然一样懂的什么是温柔,给苏阳灌水就像用水管放水一样,苏阳只能尽量张大喉咙使劲吞咽。
苏阳很佩服那些能一口气吹一瓶啤酒的人,因为他连一瓶水都吹不了。
但是,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在谢银凝的“努力”下,苏阳把整整一瓶水都灌了进去。
“我说谢大老板。”苏阳喘着气,他现在一张嘴就感觉有水要从肚子里涌出来:“一会我上厕所怎么办?”
“顺根管子放你嘴里,要上厕所就自给自足吧。”谢银凝没好气的说道。
苏阳撇撇嘴,他现在知道了,谢银凝完完全全就是个别扭妞,总之怎么惹人厌怎么来,完全不给你透露她真实的想法。
他突然无比怀念起秦可倾来,你看那个女人多了解自己,自己要说上厕所,秦可倾一定会伸伸懒腰说姐姐给你把尿好不好。
你看看,女人味上的差距。
和谢银凝相比,秦可倾简直就是熟透了的女人,只是脑海中想起,就好像能闻到那股女人味。
苏阳灌下一瓶水后,能做的也就是等待了。
虽然谢银凝没什么女人味,但不得不说,在理事方面,还是非常厉害的。
安妮和几个下手守在门外,装神仙莲的小玻璃瓶放在苏阳身边,一旦事情危机,苏阳直接就吃下一瓣花瓣,压下病症以后,自己治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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