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比现在还全身浮肿着,尤其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诡异无比。
这时皮下充血的表现,天知道陈玉兰下手的会这么狠,而且醒了以后,觉得体力有些恢复了,又跑过来一顿毒揍。
陈玉兰是苏阳这一代人中最温柔的女人,就连截阳岭最调皮捣蛋的孩子都这样认为。
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在击打考尔比的时候,简直像一个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不过,这也说明了她强大的承受能力,此刻精神上已经缓了过来,她在释放自己的绝望。
考尔比可怜巴巴的待在屋子里,只有几个看起来甚是酸涩的果子放在周边的桌子上,防止他饿死。
但无论如何,考尔比的命是保住了。
看来确实如别人所说,华夏人都很善良。考尔比脸色阴郁无比。
当晚苏修永问他的几个问题,分别是:“他是什么人,来做什么,又是谁让他来做的。”
苏修永感觉很敏锐,知道他是怀有目的的来临,他也很配合全盘脱出。
考尔比米国德州人,炼药师,来华夏原始林采集毒药,至于让他来这里的,是一本《神农本草》,他被华夏人的中医智慧给震惊了,这才钻进了截阳岭。
全盘托出,却不是如实托出。
因为考尔比知道,不如实托出,自己身后的人还会救出自己,可要是如实托出,就是截阳岭的人放过他,他也免不了组织的毒手。
所以,在他们拷问他的时候,考尔比表现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他在演戏,只有表现的足够懦弱,才能用那套说辞糊弄过去。
可对截阳岭的人来说,尤其是对苏阳和苏修远来说,这个答案就有点不满足了。
这算什么答案,这不就是一个对练毒痴迷上瘾的人来截阳岭练毒吗?
这样的答案大家是不能接受的,如果他是怀着歹毒的目标——最好是来华夏窃取情报,或者身份不明——最好是人人喊打的云滇大盗,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揍这个外国非友人一顿。
可他是来练毒的,是怀着对科学的热爱来的,他们就不好这样做了。
心安理得,却不够名正言顺。
陈玉兰受到的心里创伤和毒的折磨,让他们觉得,就是打死考尔比也是理所当然,可截阳岭以外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不管什么案件,一旦涉及到外邦人,就涉及到外交关系。
当然,这样囚禁他,也方便陈玉兰什么时候憋屈了什么时候再去打一顿。
就在苏修永带着沈妍妍闲逛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半响,他才苦涩的摇了摇头。
“抱歉了沈小姐。”苏修永苦涩的说道。
沈妍妍摆摆手,示意自己就可以。
苏修永一走,一群小子就围了上来,虽然比不上前些日子苏阳带回来的姑娘,但这个沈妍妍,也是美女一个不是?
苏修永带着沈妍妍的时候,不停的用眼睛警示他们,眼下苏修永走了,他们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这群没见过漂亮女人的男孩一个个都围了上来,争先要表现自己的风趣。
沈妍妍的保镖可不能让这群小屁孩凑过来热闹,挥手就要拦住一个男孩。
谁知这男孩身手竟矫健无比,只一个闪身,就躲过了保镖的拦截圈。
好在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到了沈妍妍面前,反而一个个都有些羞涩——太漂亮了,这就是女神啊。
“要不,给我看看你们平常都玩什么吧。”沈妍妍出主意道。
“好啊!我们去拿鞭炮炸牛粪吧!”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兴奋的说道。
但他的嘴接着就被一旁的伙伴给堵住了,炸牛粪,那是能给女神看的吗?
且不说这群小子起着哄把沈妍妍和她的保镖领上了山,苏修永面色铁青的来到了苏阳身边。
在村里,说话最有分量的是苏阳的师傅,苏阳的师傅不仅肩负着医生这个职业,同时,也肩负着截阳村教书育人的职业。
换句话说,就是村里的“先生”。
苏阳师傅不在,尹长歌和苏阳的话就有一定参考性了。
“怎么了?”苏阳见苏修永来的慌张,忙开口问道。
“部队那边给我来了电话。”
苏修永点上一颗“绿脖子”,绿脖子是他们对土质香烟的称呼。
在截阳岭,他们卷烟叶的草都是用树叶和树皮制成的,绿色是不可避免的。
苏修永一般是不抽烟的,就是抽也只抽截阳岭的绿脖子,但他抽烟的时候,就表示他真的遇到了烦心事。
“要你提前回去,还是怎么了?”苏阳好奇道。
他知道苏修永是去当兵了,可在哪里当,当的什么兵,他都不知道。
问也不说,只说是国家机密,眼下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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