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容,你知道这是哪吗?”
“知道,这里是,这里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哦买噶的!”
萧俊崩溃的捂了捂额头。
刚才跟沈灵容笑闹了好久,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头毛驴不动了。
看看周围,一片山林野地,根本辨认不出来哪里是路,两人谁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
萧俊上一世可是看过新闻,说有人爬山迷路,曾经被困了三天三夜才被救下来,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行,得赶紧打电话求援。
一念及此,他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
可手指放在按键上,他就再度崩溃了。
那天在大雨中摔进沟里,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这破手机进了水,早就不能用了,还怎么打电话求援?
“灵容,我手机坏了。你从小就生活在山里,快想想怎么回去啊。”
“呃,爹爹说过,人会迷路,动物不会。阿坤叔家的驴把咱们带到这里来,应该也能带咱们回去吧。”
“哎?对啊!灵容果然聪明!”
沈灵容一句话点醒了萧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对,老马识途。
萧俊赶紧把驴车掉过头来,拍拍驴屁股,结果,那头驴压根儿没动。
“不是吧,伙计,你咋不走了?你不走,我可抽你了啊。”
萧俊拿着驴鞭子试量了一下,那头驴仰头嚎了一声,然后……
还是纹丝没动。
这下,萧俊急了,照着驴屁股就是两鞭子打下去。
其结果是,那头驴就站在原地,嚎起来没个完了。
一声声驴叫响彻在山林之间,惊起无数飞鸟,就在这驴叫声中,萧俊深深感受到动物界对自已的一股敌意。
因为那些飞鸟就像是要给那头驴报仇一样,从他头顶飞过去的时候,“扑哧扑哧”一堆鸟屎落了下来。
他满身稀白一片,沈灵容啥事没有。
那小姑娘笑的都快要在驴车上打滚了。
萧俊气的又是朝驴身上抽了几鞭子,惹出更大的叫声,结果驴没往前走,一个人却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不知道山那边搞文艺活动呢,你们整……哎?沈灵容?”
树林里出来的这人,戴个眼镜,穿身旧西服,看上去文绉绉的,竟一口喊出来沈灵容的名字。
沈灵容则是惊讶万分地大喊道:“吴老师,你怎么会在这?”
萧俊则是顾不上两人认不认识,看见有外人出现,当时激动地就冲了上去。
结果,没等跑到近前,一根小教鞭就抽打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怪叫一声,听上去比那头驴还凄惨。
那位吴老师伸手把沈灵容从驴车上抱下来,拿着小教鞭指向萧俊的鼻子。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偷孩子的吗?”
听到这话,萧俊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
……
几分钟后,吴老师牵着毛驴车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萧俊垂头丧气地跟在驴车后面。
原来这位知识青年吴老师,就是沈灵容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这些日子,有京城那边来的电视台,带着一大群教育部门领导和诗人学者到东北来。表面上说是视察东北贫困山区的教育工作,实际上就跟游山玩水差不多。
当然了,游玩之余,有些工作还是要做的。
既然有电视台的人跟着,那就证明这个视察活动将来会上电视,被大肆宣传。
为什么会这样,说起来这些人此行的目的,跟冯导来东北执导的公益演出活动是相辅相成的。
国家要大力发展东北地区的经济,用文艺演出的形式来展现东北的风俗人情,另一边则是以一个文学作品捐赠仪式的活动来展现东北的自然风光。
今天,这个捐赠仪式的活动小组,正巧就来到了绥化县这片儿,选定了沈灵容上学的学校作为视察单位,找了附近风景最为秀丽的一座山作为捐赠仪式的拍摄场地。
学校里的师生也被拉上山,一是作为受捐者,二是作为仪式的观众,都搬着小板凳坐在了半山腰上的一大片空地上。
幸亏那头驴走错了路,要是萧俊他们真的去了学校,恐怕一个人都不会看见。
山上,捐赠仪式还在进行呢,领导在临时搭建起来的主席台上,慷慨激昂讲话,结果正说到情绪高亢的地方,却被一阵驴叫声给打断了。
台下哄笑一片,你说气人不气人。
校长当时就让吴老师,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一座山分两边,吴老师赶着驴车,沈灵容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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