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身上的怪异,假如金锁命人人都想要的话,那天晚上,他完全可以下手,可是却没有。
刘超群苦笑道,你怎么又把话题回到这个问题上面了,那个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说,人不可貌相,而且我时间不多了,除了他,你还能找到其他办法吗?
刘超群陷入了沉默,良久,他点着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口,然后道:你真要找他?
我说,我们现在就像是没头苍蝇,而且狗皮囊、文秀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了,我不想待在刘家庄,更不想……我看了眼老家,低声道,更不想连累我爸妈。
刘超群说那就试试吧,不过去之前,我得准备些法器,万一那老男人发难,还有些防备。
我问道,你还懂道术?
刘超群脸上拂过一抹慌张,说一点点而已。
我没有追问,告诉他那就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事不宜迟。刘超群说好,嘱咐我不要再瞎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但不能颓废,我说你刚才那一席话已经让我茅塞顿开了。
刘超群走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村子转了一圈,不知道这次离开何时能回来!现实点说,是还能不能回来,这个养育了我这些年的地方。
最后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死人坝,站在死人坝不远处,我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禁止进入。我忽然笑了,想起小时候不听话,跟刘宇他们误闯进去玩耍,结果惹了一身骚,没一个幸免于难。
“吴遥,你干嘛推我?”
我一怔,蓦地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梳着马尾的小女孩,胖嘟嘟的小脸,两只大大的眼睛扑闪着盯着我,眼睛里写满了童真,又充满了责怪,紧接着,我眼前一花……
我知道只是幻觉,但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为什么要骗我?”
四周空无一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对空气吼出这句话,它憋在我心里太久,不吐不快。
“而且一骗就是十来年,就我自己傻乎乎,以为那都是真的,甚至,田洁……我都偏执的认为那是她活该!”
我扭过头往回走,走了几步,忽然忍不住回过头,但身后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唯独大河坝底下闪烁着几点白色的星点,刘大壮的故事浮现在我脑海,那是银狐在河里洗澡,走近了,它还会对你笑。
第二天,我和刘超群坐最早的班车去了客运站,下午四点才到,路上有些拥堵。我看着刘超群拎着的蛇皮袋,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说是法器,我问他既然是法器,咋不找个像样的袋子装,他说为了掩人耳目,越是普通的袋子,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心里一阵好笑。
下车后,我直接去了岗哨亭,亭里没人,就又去了卧室,总找不到那个中年大哥,就在我和刘超群犯难的时候,他出现了。
大热的天依然戴着个斗笠,手里捏着一把不知从哪挖来的野菜,看到是我,那中年大哥竟然一丝诧异,而是淡淡的道:来了。
我点点头,说之前没来得及谢你。
中年大哥洗完手说进屋聊吧。
刘超群至始至终没说话,而是警惕的跟在我后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中年大哥,不过好在那中年大哥没怎么介意。
进屋坐下后,他问我俩喝不喝水,没等我说话,刘超群抢先道不渴。
中年大哥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喝下,然后扭过头看向我,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刘超群敲了敲桌子,道: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有些事想请教你。
中年大哥看都没看刘超群,直接指着门道:麻烦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吴小哥说。
刘超群一惊,警惕的道:遥子,我就在门口等你。
我说没事。
刘超群刚出去,中年大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淡淡的道:那天晚上,我的东西吓到你了。
我一怔,一时没愣过神,最后蓦地记起屋里看我打游戏的那个小鬼,这时我还是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嘴上说没事的,但心里发毛,更加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一般。
他道:我是个行脚商人,靠买卖赚钱,那天在鬼门关救你也是纯属巧合,你这次来,我才确定,原来你真是佛化生,你要找的罗生门已经不在了,那两个凶煞已经找到你了,要想活命,往东走,东面有个麒麟山,那曾是罗生门道士修炼的地方,你把这些告诉你那个朋友,他就有办法了。
我感激的道,谢谢你了,大哥,对了,怎么称呼?
他笑笑说,我叫段林,以后有缘还会再见的,吴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