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有些乱,有些挤,但处处洋溢着用力生活的痕迹,而不像乔宅那样,豪华宽敞到近乎空洞,有条不絮到近乎乏味。
更关键的是,这屋子里种种迹象表明,她与孩子独自生活在这里。
杜箬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条干毛巾,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乔安明。
“擦干,把水喝了,我不想你为了我感冒!”
“谢谢,那你呢?”乔安明接过毛巾随手擦了下湿头发,又垂眸看了一眼杜箬。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本来披在杜箬身上的线衣被她脱掉了,现在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T恤。
棉质材料,面料有些轻薄,再加上被雨水浸透了,所以服服帖帖地顺着她的曲线裹着,玲珑曼妙,应该就是说杜箬这样子。
乔安明立刻觉得嘴里干燥,眼睛却很难挪开。
没办法,他对她的渴望向来很难隐藏得了。
杜箬留意到他眼中的炙热,立刻意识到什么,一眼剐过去,转身就跑进了洗手间。
门关上,被她从里面反锁。
乔安明站在客厅中央,喝了一口水,心情彻底好起来。
杜箬再度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维尼小熊的图案,这是她跟了了买的亲子装。
乔安明捧着水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杜箬见他眼睛又瞟过来,不客气了:“喂,你看什么?毛巾也擦了,热水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刚给小张打了电话,他从市里赶过来,一小时之后我就走!”
“不可能!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先走吧!”
“那你要我去外面等?你觉得我还是两年前的身子吗?这样全身湿透地在外面等一小时,明天就该进医院了。”
多天衣无缝的借口啊,最贱的是这货还讲得特像那么回事。
杜箬恨得舌头都卷起来了:“你别太得寸进尺!我让你进屋已经算仁至义尽,我管你明天会不会生病,反正给我现在出去!”
“也行,我走也可以…”他说着便慢慢踱步到杜箬面前,将头低下去凑到她的眼睛前面,“但你得先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这里?”
“……”
行!
他哪是吃得了败仗的人!
谁挫他锐气,他逮到机会立刻反扑过去!
杜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呼吸都乱掉了,鼻息扑哧扑哧的,就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哈哈…”乔安明爽朗地笑出声来,“杜箬,我不会吃了你,就算留在这里又能怎样?行了,你去洗个澡吧,等小张到了我就走,你不需要管我!”
杜箬眼睛瞪了瞪,但想想若自己再坚持下去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脚一剁,扔下一句“随便你”就走开了。
等杜箬洗完澡出来,乔安明已经坐在沙发上在接电话,那头应该是下属,因为他表情很沉冷,不过因为衬衣都淋湿了,所以最上面两颗扣子被他随意解开,露出一大截脖子。
头发也被雨水打乱,半干半湿,那样一身有些落拓的装扮坐在那里处理公事,浑身上下都是逼人的气势,也有慵懒的随意。
杜箬都看得有些痴了,这样的老匹夫,时间越久远,身上沉淀的气质就越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