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冉赶到的时候,便见到这样一副柔情深吻的场景,眼角慌张情急的表情瞬间消逝,落寞之意燃起,脚步后退,小心地走了出去。
良久,仿佛时空停止,莫佑庭才恋恋松开,捧住她娇喘不止的脸,鼻尖相抵,温柔轻问:“杜箬…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勾.引我?”
未等她回答,已经忍不住,又啜上她的脸,从额头到鼻尖,湿热手掌抚住她的脸颊,最后落于她的唇,一改刚才的霸道激烈,像舒缓乐章,从唇角开始,一路沿着她的唇线细细品尝,才撬开贝齿,将舌探进去…
她口中还存着葡萄的酒味,82年的红酒,果然芬芳醇浓,只浅尝一口,已经让他防线尽失,迷失自己…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去楼上…”
“什么……”
“楼上,房间,别在这里…”
“嗯…唔…”早就醉得没有理智,她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快莫佑庭带着房卡回来,她已经松软无骨地贴着墙面快要睡过去…将她搂进电梯,迫不及待再次擒住她的唇…
他觉得,他对她已经上瘾。
她如殷桃润濡的唇,如细长弯月浅笑的眼,生气时瞪大的瞳孔,失落时垂下的眼睑,还有此刻,被酒精染红的面颊和痴媚如丝的笑容…
从何时起,她成了他心里不敢触碰的禁地,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去招惹,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她醉得没了理智,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却还是甘愿让自己沉沦。
电梯楼层上升,门开启,他吻着她一路到房间,灯都未开,已经迫不及待将她贴紧…
手搂紧她的腰肢,因为一路吻,她的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上去,此刻他的手掌下,是她腰部滑腻冰冷的皮肤,轻轻摩挲,太贪心,不满足,索性将手探到衣服里面去,将她整个背部包裹…
而怀中的杜箬,已经意乱情迷,耳后是莫佑庭湿热的气息,背后是莫佑庭温热的手掌,而心里…心里…
“乔安明…”她没忍住,将心里的名字喊出…
莫佑庭的吻,在她耳后停住…脖间是她滑柔的头发,耳边是她低吟的声音。
“乔安明…”又一声,彻底,将他推入冰寒谷底!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好多天…你却没来…他们说你是去陪你太太看画展,呵呵…是不是你随口说的话,我不应该当真…可是我也不想当真,我就是控制不住…既然你把我发配到山里去,就让我自生自灭算了,为什么又来关心我…你知不知道,你一点点关心都会变成我的希望…希望最后都成了失望,所以我才喝酒…喝了酒心里才会好过一些,可是现在头也疼,胃也疼,还冷…抱抱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像碎碎念,每一句都透着无力的醉意,却字字敲在莫佑庭心上,利剑一般,瞬间将他刺穿!
可是杜箬却不给他冷静的间隙,湿润的唇又急急贴上来,他发狠,将她的唇咬住,她才闭着眼轻轻皱眉,停住!
而背后他的手,从她的脊梁往下移,最后落到腰间,用力,再用力,将头埋于她的发间,紧紧抱住!
你有没有尝试过,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一个女人,而她的心里嘴里,想的说的,全都是另外一个人!
杜箬半夜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
“哗啦”爬起来,敲着疼到快要裂开的头,转身,见莫佑庭正坐在贵妃榻上看着自己,那眼神,像噬人的狼。
“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酒店,客房!”
杜箬一听,立马将头埋进被子,自己身上衣衫完整,才松一口气。
“那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
杜箬用手指揉着发胀太阳穴,摇头:“不记得了,昨天喝断片儿了,只记得跟小冉去酒吧喝酒,然后遇到你那什么朋友潘公子,就一起喝…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别想了…”莫佑庭掐灭手中的烟,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杜箬接过来喝了一口,之后两人陷入尴尬。
她找话题,问:“现在几点了?”
“凌晨3点!”
“那我再睡一会儿,你,你随意!”随即躺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
莫佑庭哭笑不得,知道她是在回避自己。只是所幸她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不然,现在尴尬的就应该是自己。
床上的人连续翻了几个身,见莫佑庭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问:“我昨晚,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杜箬这才安心,只是很快又皱眉,用试探的口吻支支吾吾地问:“还有,那个……昨晚我们俩…没做什么吧!”
“你说呢?”
“呵呵……应该没有吧,我想你不会对一个烂醉如泥且离过婚的女人有兴趣…”她自我安慰,莫佑庭看着她被自己吻得有些微肿的红唇,睁眼说瞎话:“没有,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那就好,那我睡了,你可以走了!”随即安心躺下,很快进入梦乡。
看着她动人睡容,莫佑庭嘴角泛起苦涩笑意,刚才还凄楚得如心碎的小女孩,现在却又满足而眠,这女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第二天早晨,莫佑庭在贵妃榻上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来,是郑小冉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昨晚酒吧门口一直打不到车,所以就没赶过去…”
“我靠,你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说你没赶过去,亏杜箬还把你当死党!”
“那种时候,死党通常帮不上什么忙,有你在就好了嘛!”郑小冉故作轻松,语气虚伪得连自己都嫌弃。
杜箬被莫佑庭讲电话的声音吵醒,从被窝里爬起来懒懒问了声:“这么早,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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