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没有任何假释的机会。
后来我听说她被关在了西北的一个很远的城市里,在哪个城市的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戈壁,那是一没有围墙的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丧心病狂的人,然而没有人愿意越狱,因为没有人愿意在没有水和支援的情况下,走出一千多公里荒无人烟的戈壁滩。
我又去找了宋玉宇。
“满意吗?”
宋玉宇喝着茶的语气非常淡然,似乎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他亲自安排把一个女人送进了监狱。
“你现在不要来和我谈什么残忍,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残忍的,我要保护我的妹妹,所以我这一次帮你也是在帮她,潘芳郁是杀人犯!”
我点点头:“我很满意。”
“那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残忍吗?”宋玉宇突然反问我。
“什么意思?”我反问他。
我喜欢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这是我的方式。
宋玉宇说:“我说,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通过特别手段把你曾经最好的朋友又一次送进了监狱,并且还是那种不太可能出来的监狱,要知道那种戈壁上关押的烦人,多数都是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出来的犯人。”
“什么?!”我惊呆了。
“不要和我做出那种震惊的表情,其实你心里早就想着要潘芳郁死,是吗?”
“你太残忍了!”我说。
宋玉宇笑了笑:“好,就算是我残忍,那我换一个方式来说,你是不是就想让潘芳郁永远地消失在你的眼前?”
“是!”
宋玉宇放下茶杯:“来,喝茶,今年新上市的普洱,味道很不错的。从品茶中可以悟出很多人生道理,我反正是悟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咬着银牙。
“对喽!”宋玉宇给我倒了一杯茶,“有些事,不要想得那么天真,你以为潘芳郁出来能和你再一次做好朋友,那一次的事情还是我替你们办的,我都没有告诉你当法官宣布潘芳郁的刑期时,潘芳郁在法庭上是如何咒骂你的。”
“她说什么了?”
“很重要吗?”宋玉宇说,“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她说,这一辈子如果可能出来,必然要让你碎尸万段,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不得好死,让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从潘芳郁出来之后所做的一切,她正在一步步的执行着她的计划,她在牢房里计划了四年半,计划已经非常成熟了。”
“难道你都知道她的计划?”我好奇地问。
宋玉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当然,如果她出来,第一步,向你要钱,至少百万起步;第二步,放弃要钱,但是要人……第三步,人也不要了,开始要你的身边所有要的一切,其目的就是利用你的愧疚,然后让你毫不知觉自愿地付出一切,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一无所有了,然后,她会说出她曾经遇到的一切,将功补过,你坐牢,她减刑……这就是人心。”
听完了宋玉宇说的话,我忽然觉得我曾经对潘芳郁的于心不忍竟然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太仁慈了,仁慈到连我自己被骗了都不知道。
我保护着周宁志,利用着宋玉宇,潘芳郁何尝不是在利用我?我现在才觉得胖子说的话是对的:要么让她永远消失,要么让她死。什么叫残忍,我现在所做的都不叫残忍,潘芳郁如果真的把她的计划全部执行成功了,那么她或许才叫残忍。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我毫无知情,最后会不知不觉的被潘芳郁拿走一切,然后我会坐牢。
只要她说出当初杀人的时候的具体情况。现在她没机会说了,因为她烧的是我的旅馆,她说再多,那也是对我的污蔑,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杀人纵火犯而重新开启审核程序,这也是人心。
在重新装修那几间被烧掉的房间时,胖子说:“这下危险解除了,你是不是应该让周宁志回来了?”
“嗯?”我很奇怪的说,“我?我怎么让他回来?”
胖子却是很奇怪的问:“难道不是你让周宁志离开的吗?”
我惊道:“不是啊!”
胖子立即放下手中的活:“你就这样让周宁志一个人去别的城市了,放着现在好好的旅馆不开,独自一人去了别的地方?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吗?”
我恍然大悟,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周宁志为什么突然的要去别的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