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童曼洛一个没有蹲稳,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一双好看的眼睛,被吓的放大,只是,只是……
他好像没醒吧,要不然怎么是闭着眼睛的?可是没醒,这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童曼洛惊恐的思索时,就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清亮的黑眸望向她,与她的目光直直的相遇,然后硬硬的撞到一起。
“你……”她指着他,嘴巴张大。
“我什么?我是不是不该醒,那样就不会妨碍你继续菲薄我?”他双臂一展,原本直挺挺的身子,就那样不费一点力气的坐了起来,而且看得出来,这一觉醒来,他好像很好,很好,仿佛早上那场病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对了,对了,他刚才说什么?
她菲薄他?这个男人除了小气、莫明其妙之外,是不是又要再加上一条自恋?
嗯!他就是自恋?
童曼洛用手掌撑着地,坐起来,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菲薄你?我需要菲薄你吗?别把自己看成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告诉你,本小姐见过的帅哥,哪个拉出来站在你面前,都会让你想撞墙,再说了,你都是大叔级的年龄了,我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要菲薄你吧?”
御天恒长这么大,绝对是第一次被人贬成这样,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小丫头贬,他的脸顿时一阵难看。
虽然他不敢自诩天上有地上无,但他绝对也算得上男人中的上品,可经她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几乎和垃圾站的废品没多大区别。
听不到他的辩驳,童曼洛看他的脸,这一看不要紧,她才发现自己又多嘴了,而且这次似乎不止是多嘴这么简单。
她干咳了几声,赶紧为自己打圆场,“那个……粥……我给你去端粥!”
她溜的速度之快,让御天恒都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练过赛跑?
当看不到她的身影,御天恒摇了摇头,其实他虽然气她如此贬自己,内心里却并没有真的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丫头就是气不起来。
过了一会,门外又传来她的声音,带着一点讨好的味道,“粥端来了,你要不要喝?”
御天恒暗笑,他没有回答,他倒想看看,不搭理她,她会怎么办?
童曼洛其实问他,也只不过是试探的话,谁知她的问话竟石沉大海,她吐了口气,“说你小气,你还真的小气!”
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某人拉开,她吓了一跳,差点将碗里的粥晃洒了,“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她吼他。
“心虚的人才会害怕!”他倚着门边,不进不出。
童曼洛端着汤,进也不是,退也不好,在她有些为难之际,听到他又问,“你很喜欢在背后骂人?”
“呃!”童曼洛慢半拍的思维,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小脸微红,“谁让你那么小气!”
“我小气吗?”御天恒眉头蹙了一下,“我小气的收留你?小气的明知道你恢复了记忆,还留着你?小气的看你害怕,会连衣服都不换,任你抱了一夜?小气的任你骂,还一副享受的表情?试问一下,小猫小姐,天下还有比我再小气的男人吗?”
童曼洛确信手里的汤还很完好,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一天不吃饭,竟有力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而且这话噎的她无以反驳。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侧着身子进了房间,将汤放到床头桌上,然后看向他,“你是不是后悔收留我了?”
刚才从他这一大串质问中,她感觉到了他微微的怒气,还有一丝不耐烦,于是便问了这么一句,可谁知他却淡淡的回她,“你觉得呢?”
童曼洛咬了咬嘴唇,长长的眼睑垂下,手指绞弄着衣角,一副做错事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给你添麻烦了,而且你规定的三个月时间也快到了,我会走的,不会麻烦你太久了……而且,而且我回到香港以后,会把这些天的住宿费还有餐费,甚至给你带来的精神困扰费,都一并补偿给你!”
莫明的,御天恒的心一紧,甚至还掠过尖锐的疼,她这是要走了吗?还是她要和他撇清关系?
说不清为什么,平静的心,瞬间升起一股恼火,说出来的话带着强硬,“既然要走,那就马上!”
童曼洛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真的赶她,大大的眼睛在看了他几秒后,“啪嗒!”有泪水滴落。
下一秒,她的小身子一闪,从他身边跑过,然后听到客厅传来重重的开门和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