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乔暮白没有伸手去接,“外面太冷了,估计今晚会下雪,你还是穿上吧,女人不都是怕冷吗?”
是的,安兰怕冷,在法国的时候,每年的冬天她都会怕的要死。
看着他冻红的脸,安兰摇了摇头,“车里有暖气,我不是太冷,”她说着硬把西装塞了过去,她的手碰到了他的,一股冰冷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她这时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而她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胡思乱想,这么久的时间,他一定是被冻坏了。
安兰的心突然一酸,泪水盈满了眼眶,她抓住他的手不停的哈着热气,“为什么这么笨,下车的时候也不知道多穿衣服?”
她嘴里的热气一股一股的吹在他的手上,却暖在他的心里,乔暮白听着她的数落,却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如果能换来你的心疼,就算被冻死,我也心甘情愿,”乔暮白在她眼泪掉下来之前,表达了自己的心。
“笨蛋、蠢瓜,你如果冻死了,我再心疼有什么用?”她说着泪水掉了下来,滴在他们的手上。
乔暮白抽出双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还要保护你。”
乔暮白从车里拿出一条毯子盖住他们,两个人相依着慢慢睡去,仿佛外面的寒冷都与他们无关。
安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她和乔暮白的纠缠,直到她睁开眼睛,这场纠缠才结束。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知道下雪了,白雪连车窗都盖住,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他贴着她睡的很沉,两排长长的睫毛散开,像两把蒲扇,高挺的鼻子如山峦一般,菲薄的嘴唇让她想起他唇间的味道,此时他紧紧的贴着她,像是个安静的孩子,就像她的卡卡一样。
想到卡卡,她又想起了杰瑞,想到了昨夜……
安兰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她慢慢的将他挪开,放到他的座位上,他因为离开动了一下,她吓得停住,唯恐把他惊醒,他又会找理由留下自己。
一向自主的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再的失去自主的能力,他是她的克星。
乔暮白大概太累了,他仍然睡的很沉,安兰最后不舍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开启车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脚踩在地上软软的,留下她一排脚印,安兰走了几步停下,转回头看去,后面是一边无际的白,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她知道他还在睡着。
“乔暮白对不起,我必须回到杰瑞身边,”安兰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落在白色的雪地上,砸下小小的坑窝。
乔暮白醒来时,头疼的厉害,揉了揉头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慌忙的望向旁边的座位,已经空空如也。
“安兰……”他叫着跳下车,望着那一排渐隐的脚印,他知道她走了,而且走了很久。
乔暮白拍了拍自己的头,痛恨自己睡的太沉,快速跳上车,期望她没有走的太远,发动车子前行,无奈大雪太滑,车子一直无法提速,他只有烦躁的一遍一遍拍打着方向盘。
安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变得麻木,本来就是路痴的她,现在面对这无边无际的白色,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雪还在下,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走过的脚印,她知道它们很快就会被雪覆盖,想到他看不到自己的脚印,心里又不由的失落。
女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
安兰回到酒店的时候,芬迪正苦着一张脸,“上帝啊,你终于回来了,”这是芬迪开口的第一句话。
“杰瑞呢?”安兰顾不得头发上还沾着雪花,就急急的问。
“你还知道关心他?”芬迪似乎有些生气。
“对不起芬迪,告诉我,他在哪里?”安兰一脸的歉意。
“法国,今天早上的飞机,如果没有其他原因,现在应该刚刚起飞,”芬迪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她已经等了她三个小时。
安兰看着芬迪愣住,几分钟过后,她对芬迪说,“给我订一张飞法国的机票。”
乔暮白追到酒店,可是安兰已经走了,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她的选择,只是他不甘心。
“杜泽,给我查一下安兰和杰瑞的登机记录,”乔暮白倚在车门上,看着碎碎的雪花,他第一次感觉迷茫。
杜泽打来电话说,安兰和杰瑞都出境了,但不是在同一时间,乔暮白听到这个结果并没有惊喜,甚至还有些悲伤,她是去追他吗?他不知道。
“给我订一张飞法国的机票,”乔暮白突然很想问个明白,如果她坚定的拒绝他,那他就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