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了纪念耶稣的死亡和复活而举行的活动……”乔暮白在一边解释,让本来就凝结的空气愈发的悲伤。
一会的功夫,他们看到了扛着棺木的男子沿窄窄的石径缓缓走近,葬礼的哀歌从随行乐中沉沉升起。那些抬棺者们眼中满含泪水,诵读者悲凄的念着,“耶稣的死对我们来说是重大的时刻,抬起棺木,我们就找到了表达痛苦的方式。”
这一刻,苏黎黎的泪水掉了下来,她依在乔暮白身旁,不是悼念耶稣,而是想着死去的亲人。
悲伤的气氛让他们的心一天都很郁结,晚上回到宾馆,她和他都感觉那种悲伤还萦绕在他们中间,乔暮白有几次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夜深了,他们躺在床.上,这一天来,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甚至现在躺在一起,都感觉身体是僵硬的,而昨天晚上两个人的亲密仿佛只是一场梦。
不是他们的距离一下子远了,只是他们想起了那些伤痛的记忆。
听到她的抽泣,他的心颤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只是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想宝宝……”她只说了这四个字,声音就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乔暮白的眼泪也盈盈而落,他又何尝不想,还记得以前每次睡觉之前,他都会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宝宝的动静,伸手去触摸他的跳动,虽然他们未曾见面,可在他的心里,这个孩子早已存在他们的生活之中。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这是乔暮白在失去宝宝以后第一次道歉。
苏黎黎听到他的话也激动起来,她的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怪你,都怪你……如果你那天在,宝宝就不会有事了……”这也是失去宝宝以后,她第一次怪他。
他承受着她的拍打,只要能让她好受一些,哪怕现在她用刀子戳他,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那天我渴的要死,我叫人却没有人理我,我就下楼喝水,可是走到楼梯处,却感觉手里的栏杆一下子变滑,我就跌了下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孩子是这样失去的。
如果说之前,他就抱怨自己,那现在他是恨自己,恨自己那天怎么就没有回明月园,如果他在她身边,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宝宝,对不起……”他在心底喃喃的说。
“你那天……去哪了?”苏黎黎怪他,想到这个,她都是恨他的。
“是盈盈……盈盈她突然犯病了……”乔暮白的话一说完,苏黎黎的身体就僵住了。
盈盈,又是她!
怎么会那么巧?
大概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乔暮白将她搂的更紧一些,“怎么了?”
苏黎黎不说话,她在黑暗之中仿佛看到了阮碧盈狰狞的脸,她感觉心口充血,堵的她难受……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够周全,”他说的痛心,苏黎黎亦是。
“那是宝宝和我分离流下来的……”她喃喃的说。
两个人又变得沉默,只是他们想着的心事不同。
乔暮白在想,如果他那天回去了,如果宝宝没有事,他们的生活应该是幸福的,只是宝宝的失去,让他们才刚露出曙光的生活又陷入一片黑暗,即使现在他和她都努力的向外走,可黑暗却是那么的没有边际。
苏黎黎则是无边的心痛,她怎么也想像不到阮碧盈会害自己,一个女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去害自己的姐妹?除非,这个人真的触到了她的利益。
那她和她之间,唯一的死结就是乔暮白,苏黎黎才坚定下来的心又动摇了……
两个人怀着心事度过了一夜,苏黎黎也想了一夜,她还是做不出决定,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爱的男人,她无法取舍。
清晨,阳光落在大床上,苏黎黎的手指抚上乔暮白好看的脸,“暮白,能给我说说你和盈盈的事吗?”
他的眼睛睁开,对于她的问题,他很是意外,这是他们中间的障碍,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回避,他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主动问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盈盈对你到底是爱还是依赖?”后面的半句话,她是在自欺欺人,其实事实已经证明了,阮碧盈对乔暮白的爱超出了她的想像。
乔暮白重新仰在沙滩上,停了两分钟以后才开口,“我和她的事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至于你想知道的最隐私的部分,我不是不说,是怕你听了会多心。”
苏黎黎看着他被太阳晒红的脸,“我其实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有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