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撞开,聂鸿川一眼便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此刻,她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泪,单薄的身子颤薇薇的,像是被寒风吹曳的枯叶,一阵心疼蓦地而升,他走过去,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苏黎黎还沉在被侵犯的恐怖里,她抱住聂鸿川,紧紧的抱住,哭的更大声了。
露台外,乔暮白正在抽烟,没人看到他的指尖也和她一样抖的不成样子,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像是被揉碎了似的,他突的有些后悔刚才那样粗暴的对了她。
可是,谁让她触怒他?
不知何时,伤害她,是他最不想做的事,可是这一路下来,除了伤害,他似乎什么也没给她。
想到刚才给她穿衣时,她如同死尸一样的僵硬,乔暮白的心也一同僵了。
“沫沫,别怕,有我在……”聂鸿川温柔的声音传出来,那温柔刺的乔暮白又是心疼。
她是他的女人,此刻却是由别的男人安慰着,其实这真的不怪她,是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她,才让别的男人有了机会,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呢?
只是,他真的无法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巧笑施颦,虽然他们离婚了,可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
但现在看来,他和她真的越走越远了……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摘下来一样,窒息的几乎要他死去。
苏黎黎只是哭,眼泪把聂鸿川的睡衣都打湿了,不论聂鸿川怎么问,她都不说话,虽然现在她衣衫完整,可是空气中飘浮的异味,还是让聂鸿川敏感得感觉到什么。
他头一歪,果然在她的耳后,看到了一枚紫色的痕迹……
顿时,聂鸿川的黑眸波涛四起,浸了夜色的眸光望向窗口的露台,而那里除了风和肆意的冰寒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知道,这里有人来过。
过了好一会,苏黎黎才止住哭声,然后说道,“鸿川,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走,马上就走!”
当初她就不该答应乔暮白,就不该往进这里,这分明就是狼穴,她随时会被分吃干净。
“好,好,”聂鸿川的眸光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应着她。
听到他同意了,苏黎黎起身就要收拾衣服,只是肩膀却被聂鸿川按住,“沫沫,就是要走,也要等到天亮,现在大半夜的,我们走了住哪?”
已经情绪有些恢复的苏黎黎,望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很想说就是睡马路,也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但是这话没等她说,便听到聂鸿川问,“沫沫,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苏黎黎骤然一凛,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强烈了,而聂鸿川那清澈又直接的眼神,让她一时慌乱的不如何解释?
她忘记了,她最怕的就是聂鸿川知道这一切,她不能再伤害他了。
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来,苏黎黎望着墙角的某个地方,只希望那里有个洞,让她钻进去,再也不用承受现在的磨难。
只是,那不过是个幻想,她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算那里有洞,也不可能钻进去,她又不是老鼠……
对,老鼠!
“有老鼠……”她指着臆想的那个墙角,找到了说辞。
“老鼠?”聂鸿川质疑的声音响起。
苏黎黎点头,眼睛却不敢直视聂鸿川,声音也是微不可察的颤抖,“刚才这房子里有只大老鼠,好大好大的,吓死我了。”
聂鸿川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托辞,并没有细问,只是揽住她,“明天让人来房间处理一下,今晚你别住这儿了。”
她木讷的点下头,接着就反应过来,“那我住哪?”
只要是在这个别墅里,恐怕住哪都是一样吧,乔暮白如果想欺负她,哪个房门都是挡不住他的,所以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鸿川,我们走吧,我不要住这里,我真的害怕……”她看着他,微肿的眸子,一片的惶恐。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可是她之前和乔暮白不是恩爱吗?
聂鸿川永远也忘不了在美国看到的那一幕,那一晚,他在门外,等了整整一夜……
“鸿川,鸿川……”苏黎黎连叫他两声都没有回应,她摇动了他的手臂。
“嗯?”他回神,触到她疑惑的眼神,他按了按她的肩膀,“不怕,有我在。”
说完,苏黎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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