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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黑衣,哪怕整个宴会厅的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也照不亮他,他手里握着酒杯,与一位年龄稍长的人聊着什么,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想到刚才在路上他如疯子开车的狠戾,苏黎黎的掌心都不由渗出冷汗来。
不能与他打照面!
蓦地,苏黎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只是这个想法还没落地,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已经转身,那一双如黑琉璃般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脚步是僵的,身子是硬的,可她还是被裴天阳拥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没想到乔先生也能来,真是万分荣幸,”最先开口的是裴天阳。
乔暮白勾了勾唇,浅浅一笑,“裴老的寿宴,我怎能缺席?”说着,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苏黎黎,片刻却是沤出火来。
只因她身上的衣服……
胸口两片薄纱如同虚设,几乎将她如玉的丰盈完全暴露出来,还有那让人发疯的浅浅沟壑……根本不如不穿!
该死!她竟然敢穿成这样出来?这个女人竟如此的不知廉耻吗?
“天阳,这位小姐是?”就在这时,裴母走过来打量着在儿子怀里的女人。
裴天阳宠溺的目光自苏黎黎脸上划过,“妈,这是你未来的准儿媳,她叫沫沫。”
咔嚓一声,空气传来骨骼破碎的声响,苏黎黎心一颤,不由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此刻正一脸寒霜。
“裴……天阳,”苏黎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也顾不得面前的老人是裴天阳的母亲,她急忙将手从裴天阳臂弯中抽出,“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不等回应,便匆匆转身而去,却不知道这一旋转,让她整个欺霜赛雪的白皙后背赫然展露在众人眼底,从肩滑下的优美弧线一路蜿蜒到她微翘的臀,甚至能隐隐看到臀部的弧线……
乔暮白只感觉一阵火冲向头顶……
苏黎黎走的很快,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的生疼。
明知道自己与那个男人已经没有瓜葛牵扯了,可是看着他,她还是无法当作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她没出息也好,说她沦陷也罢,反正她就是受不了他的那种眼神。
掬起冷水,对着自己的脸扑了几把,胸口的郁堵似乎才减轻一些,可是随之而来的隐隐痛意,却如密集的针扎在了心上。
今天她真不该答应裴天阳来这里,想着,苏黎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讯:身体不适,先走一步,抱歉!
短讯发送成功,苏黎黎理了下被水打乱的发丝,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只是下一秒就被一道猛力扯入了一个暗角。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紧抵着自己的男人,“你……”
“苏黎黎你真不要脸!”开口,乔暮白就是骂人。
心里本就又疼又委屈,此刻听到这样的话,苏黎黎一个没忍住,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可终是没有,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只代表懦弱,只会让他更看不起。
“我要不要要脸,那是我的事,似乎与乔先生无关吧?”她四搏千斤的回了过去。
乔暮白的眼底有火星在跳动,眸子暗深的像是要吞人的黑夜,但只是片刻,就看到他的眉眼生动起来,让人心悸的笑意从眼底缓缓流出,“苏黎黎你有种,敢跟我叫板了?”
这样的他陌生而可怕,苏黎黎心头一颤,“我没有,是你一次次羞辱我。”
她看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写着委屈和倔强。
忽的,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脸向她压近,“是你一而再的出现在我面前,还故意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敢说没有,嗯?”
他的话让苏黎黎的小脸胀红,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这个世界不是他的,凭什么他不让她出现?
见她不语,乔暮白冷哼了声,目光掠过她胸口单薄的布料,想到她后背旖旎的春光,他又怒意翻腾,“你现在风骚的可以,既然那么喜欢卖弄,干嘛不脱光了?”
说着,他大手一伸,苏黎黎胸前那两片薄纱在他的掌中,如同纸片被扯的粉碎……
“乔暮白你干什么?”苏黎黎慌乱的护住自己。
看着她面对自己的惊悚,想到刚才她和裴天阳的暧昧亲密,乔暮白眼里的寒意结冰,“你和他睡了?”
又是一个毒句,直剜她心。
苏黎黎收紧护在胸口的手指,冷笑,“是!”
他结了冰的寒眸在听到这一个字后,顿时又喷出火来,“他比我强?”
心尖的痛意让她想哭,可是她不能,苏黎黎拼命绽出灿烂的笑来,“当然,他比你强上百倍千倍。”
看着她比那春花还美灿的笑,乔暮白有种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他忽的一个倾身,将她柔软的身子挤压在冰冷的墙壁上,“你找死!”
说完,他的唇狠狠的欺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