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佻佻的口哨声,声音带了几分诧艳之意,也是这声轻佻哨出,离上殇笑着说道:“还真想不到水小姐竟是个大美人呢。”
刚才水仙仙跪在地下一直低着头,故而她的容貌他们二人皆没瞧见,如今见着她坐在椅子上稍稍浅抬了头,倒也叫人惊艳。
病弱之人,柔若轻拂柳,这样一个大美人,倒真容易引得旁人起怜。
女子于自己的容貌向来在意,若是能得旁人赞夸自己的容貌,谁人心中不是暗下窃喜。只是对于如今的水仙仙来说,再多容貌上的赞夸也不能抚平她心中失去亲人的痛,只是干干的抽了一下唇,算是应了离上殇的赞夸,脸上伤绝的神色仍是浓的。
干干下的唇角牵动,水仙仙扶着椅栏撑起了身,冲着白泽远又是一个欠拜后,水仙仙说道:“白大人威名,小女子早已如雷贯耳,还望白大人能破了此案,擒得真凶,给小女子一家一个公道,告慰小女子一家泉下冤灵。小女子便是做牛做马,为仆为奴,也必报答白大人的恩情。”
一家本是其乐融融,谁知天灾竟是突降,一夜之家举家会叫人屠杀。水仙仙看着柔弱虚羸,实则也是几分柔中带刚,若不然怎能承受得了家破人亡的惨事。
声中字字皆是迫求,一心要为家人讨个公道。看着水仙仙这幅柔纤求恳的模样,只要白泽远能替她一家报仇雪恨,抓到那杀屠她一家上下的凶手,便是要她做牛做马,她也是甘愿的。
惹怜的女子这般迫求于己,饶谁看了心里头不阵起痛怜,瞧着水仙仙起身下拜,待她这番话落后,离上殇那处已是动了身。也就是一瞬下的身起人移,前一刻还坐在上处翘着二郎腿夸着人家姑娘生得好看的她,下一刻已是到了水仙仙跟前。
手掌拖在水仙仙手上,就只是轻轻往上一带,水仙仙整个人已让离上殇搀着重新坐入椅中。搀了水仙仙重新坐下,离上殇这才顺势在她边侧的椅处落下。
坐了身,脚顺势再度翘起,侧斜坐着托腮瞧着水仙仙,离上殇笑着应道:“水小姐你就安心吧,白大人就是吃破案这一碗饭的,这杀人越货的事,可是他的强处。如今他既是来了,既然会破了水家这一桩案子,也肯定会擒得真凶告慰你家泉下的亲人。只是案子白大人是肯定会破的,不过破案之前有些事还得询了水小姐,还望水小姐如实告知,免得贻误破案的时机到时叫凶手给跑了,可就惨咯。”
破案,需要线索,而有些线索只有当事人才能提供。离上殇这话水仙仙明白,因着心里头明白,所以离上殇这话才刚落下,水仙仙那处已是说道。
“白大人若是有事清直询,小女子必定如实告言。”
水仙仙这话落后,离上殇那处也是点了头,连声“嗯嗯”两声后,离上殇开口问道:“既然水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问一事了,水小姐,你好像不会武功啊。”
要破水家灭门惨案,自然得询那日发生的事,原以为这位姑娘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当是惨案发生那日家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这开口的头一句竟是这样一句无关无紧的话。当下水仙仙那处都有些愣了,一时没明离上殇这话是何用意,水仙仙那处直接顿了一下愣,随即开口问道。
“姑娘,你这话何意?”
离上殇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令尊怎么说也是江湖上颇有声望的侠者,虽说后来金盆洗手不再掺和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不过水老爷子一身武功也是了得。水小姐既是水老爷子的千金,瞧着却好似不会武功,我这心里头不免有些好奇呢。”
水仙仙全然不懂武功,不只离上殇好奇,白泽远那处也是上心的。心里头明白自家闺蜜过会儿肯定也会问这一件事,离上殇干脆先一步开了口,以解心中好奇。
她会不会武功与水家灭门一事没什么干系,可饶是没有多大的干系,既是问了,她也是照实答了。瞧了一眼白泽远,随即将视线落移到她与离上殇之间的案桌上,水仙仙说道。
“家父虽曾行走于江湖,可是于武功一事上,却从未传过小女子半招半式。”
眨了眼,离上殇道:“半招半式都没教你?”
点了头,水仙仙道:“正是。”
离上殇问道:“水老爷子可是只有你一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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