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玩得太过有时也极易引来麻烦,瞧着离上殇越是闹趣越是上瘾,白泽远这处也不能任由闺蜜胡来了。干干一声重咳,像是事先的警告,白泽远说道。
“够了,差不多得了。”
就是这句“差不多得了”,竟叫离上殇破了功,直接“噗”了一声失了笑,离上殇乐呵说道:“你这郡主娘娘还真有趣,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怕鬼。瞧你刚刚那样,笑死我的,真的笑死我了。”
狂声乐出的笑,离上殇可半点不管身处何处,周遭有谁,反观德容那儿,瞧了离上殇这狂出的笑后她也明了自个叫人耍了。先是顿了一下愣,随后反应过来的德容郡主直接气红了脸,说道。
“你耍我?”
笑着拍手,离上殇道:“没错,我是在耍你啊。”
德容道:“所以这花娘庙里根本没有女鬼。”
离上殇道:“何止没有鬼呢,只怕连神都没呢。”
气得脸色怒更甚了,德容道:“你敢戏耍本郡主?”
离上殇笑着说道:“戏耍,我这怎能叫作戏耍呢?明明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只不过是郡主娘娘胆子太小了,太好骗了,不过小小的一个玩笑竟也当了真,失了色。”
她都差点叫她刚刚的话吓得颜色直接白失显得因恐晕厥过去,反观她这处,竟是笑得一脸的吊儿郎当,全然不觉以下犯上,触了皇亲国戚的威严。皇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精贵的,怎能由着下等贱民这般耍戏。
因着离上殇字字句句的戏耍,德容郡主这处都快气炸了,也顾不得皇家当有的严威,德容郡主气得抬起手指着她说道:“你这刁妇,信不信我回头叫父王命人灭你九族。”
灭九族,这可是牵连甚广的大罪啊,谁能担得起这等罪名?只是离上殇显然无所畏惧,全然不将德容的警告放入心中,反而笑嘻嘻看着她,说道。
“郡主娘娘要灭我的九族?这下可麻烦了,我没九族啊,从头到脚孤零零一个人,连个亲朋好友都没有,如果一定要说谁跟我沾亲带故的,除了那随行的两个不正经的护卫外,也就剩下白大人一人了。灭我九族?郡主娘娘要是想灭我九族的话,恐怕白大人也逃不掉呢。就算退一万步,郡主娘娘觉着灭九族罪过太大,想通了不灭我九族,改了只灭我一个,那也会是个不小的麻烦呢。”
邪邪一笑,话到最后一字忽着往下压了声,就是这突压下的声调叫德容郡主的心没个根由又是一颤。颤起的心,随后强装镇静再度压下,看着离上殇,德容郡主不屑说道:“杀不杀你,就是本郡主一句话的事,对付你这等刁民,本郡主能有什么麻烦。”
“呵呵”坏了几声笑,离上殇说道:“阳上的麻烦虽是没有,不过阴间的麻烦确是有的。”
离上殇的话,越说越邪,就算心里头一直叮嘱自己这个女人的话不可听,德容郡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会有怎样的麻烦?”
离上殇应道:“虽说我刚刚说了,这个世上没有鬼也没有神,不过谁都没有死过,这死人的世界谁能说得准呢?万一真有死后的世界呢?万一这个世上真的有厉鬼呢?平白无故叫人要了性命的话到时候肯定会觉着自己死得很冤的,觉着自个死得很冤的我,可是很容易冤有头债有主呢。”
穷人拗不过有权人,这是世道的真理没错,不过活人害怕死人,这也是人世的常态。
莫看离上殇这话说得仍旧像个打趣,可字里行间的威胁也是明的。
明明就是个刁妇,她理当不用惧怕这样的女人才是,可德容自个也说不清,为何听着她这笑下似是威胁又好似打趣的话,她这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竟不知如何斥应。
不知如何斥应,只得怒气愣杵那处。离上殇是个嘴上不安分的,不过她也晓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戏了这天家的姑娘,约莫着觉了差不多后,离上殇这处也收了乐,扭过头瞧着慕容华,笑着说道。
“对了,慕容公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突然开口的笑询,话题转得有些突兀,不过慕容华还是应道:“离姑娘有事请讲。”
笑着摇了头,不知为何跟了一声叹,离上殇道:“事,事实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心里头突然闪过的游光罢了。慕容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精通,无所不知,就是不晓得慕容公子可有听说过,这世上可有无藏宝的地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