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跪在床头向老婆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向单位借钱,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对于这笔钱最初的用途却一直支支唔唔,苏宛追问了好几次,他才肯说实话。
苏宛叹了口气,她已经明白,这钱是程明拿回来补贴婆婆明天买菜的钱的。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包子女也有偶然明白的时候。程明一分钱都不舍得让他妈花,可是自己的妈妈花的钱呢?他没说一个要还的字,好像天经地义一样。
姑姑婶婶们说得对,这个男人心里只有他自己的家,就不该嘴快告诉他自己有五万块礼金,现在后悔也晚了。
程明见她流泪也慌了神,连哄带骗,可惜苏宛不为所动。他有点泄气,眼前的女人也未必总是那样听话的。家里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她还这样不懂事,跟他使性子。但不哄好她,让她拿钱出来买菜,后天可就没法请客了。
母亲刚才说了,五千块是她手头所有的钱,其它的她都存了几年的定期,现在拿亏得太大。
“而且你们手中不是还有礼金的钱嘛?肯定还没有存成定期。”老太太十分期待。
程明不大高兴:“那是宛儿的钱。”
“怎么会是宛儿的,你们俩结婚,礼金有你一半,而且你同事也出钱了。”母亲振振有辞。
程明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这些礼金全是宛儿的姑姑叔叔,舅舅姨妈们给的,知道她们生活不富裕,都给得多多的。他是请了同事不假,但同事之间是不收礼金的,只集体送一只庆祝花篮,这是他们单位的惯例,并且请客的钱也是宛儿妈掏的。这件事,他一直非常羞愧。
程老太听儿子这样一说也愣了,但随即又笑了:“这也没什么,你和宛儿结了婚,就不分彼此了,她的就是你的。这是古礼,哪有夫妻分得那样清爽的。”
程明无从开口,他表示自己很为难。
老太太脸一沉,开始伤心:“我白养了儿子了,只顾你老婆,也不管妈的脸面。你父母兄嫂都是要脸的人,请客的话已说出去,若不请,这让我们在村里人面前还怎么抬头?明,你不会这样狠心吧!”
见儿子无动于衷,老太太索性往椅子上一坐,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广播,又是一大通她为了培养他上大学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与大媳妇吵了多少架的老调。
儿子搞不定,苏宛她是有把握。
可惜老太太忘记了一件事,楼上的苏宛是住的厢房,她在一楼堂屋哭得声音再大,她也未必听得见。何况苏宛这会儿因为心头太生气,正戴着耳机听舒伯特的小夜曲,以求平复心情。
程明还能怎么办?妈说的也是真的,为了他上大学,母亲确实付出不少,特别是在自己复读的那两年,家里确实鸡鸣狗跳,嫂子没少与他妈打架,父兄也颇有微词,全靠母亲一个人顶着压力。
他的心软了:“好吧,我去和宛儿说一说,哪怕先借一点……”
“什么话,夫妻间还要借钱?明,你可不能惯着老婆……”程老太太本来已经开始笑的脸又因儿子的最后一句话沉了下来。
儿子还真是个书呆子,宛儿家那么有钱,不弄些过来,最后还不是给她的弟弟!
妈妈的话实在不中听,若被宛儿知道还不气死啊?
可程明已没有力气反驳了,一个人默默地上楼。
苏宛这时戴着耳机倒还平静,只是程明才说了两句话一说便哭了。钱固然令她心痛,但是程明有事瞒着她,让她更加难过。
妈妈、老婆,都快让程明疯了。
他恨恨地打了自己两巴掌:“宛儿,我真没用。”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他一哭,苏宛倒平息了,包子天性又开始占据上风,刚才想了半天的已准备好的声讨之语立即又扔到九宵云外。
“算了,五千就五千吧,你们总是一家人。”
她这一句算是将为哥哥还赌债的五千块画上了句号。
程明内心十分感激,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宛儿,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一长串甜言蜜语流淌出来,宛儿渐渐有了笑容,暂时放下了所有不快。情至深处,程明的手便开始不老实了。苏宛本没有心情,也渐渐被他挑弄起来。
由于程明还有钱的难题,生怕宛儿不高兴,这次格处卖力。苏宛在这简陋的婚房中,竟得到了第一次高潮,她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事毕,苏宛心满意足地睡了,程明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天一亮,苏宛便发现程明不在床上。正在疑惑,程明却端着一碗荷包蛋出现了。
“快起来吃一点再睡!”程明笑呵呵的。
苏宛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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