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楚和温暖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家的人还在抢救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适时,舒姨已经被推进去两个多小时了,医生正在极力抢救,前途未卜。
“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楚容色肃然,沉声质问道。
薛璐璇说,“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我最先发现舒姨晕倒的,当时我是要去给舒姨送牛奶的,结果推开门却发现她晕倒在房间的地板上,我就赶紧打了120。”
薛楚深吸一口气,他和温暖心里想的一样,舒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而且心态十分平和,如不是突然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是绝对不可能突发心脏病的。
薛楚用冷冷的目光慢慢的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众人无异,都是淡定而又悲伤。他悠悠的吁了口气,看来这件事,只能等舒姨醒来之后自己说了。
突然抢救室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医生护士鱼贯而出,紧接着舒姨也被推了出来。
“病人的家属在哪儿?”
“我是。”薛楚率先走过去,适时,他是最关心舒姨的。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你们放心吧!”
医生话毕,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般,相互对视一眼,给彼此以安定的笑。
薛楚也轻松的吁了口气,点点头,“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舒姨被转移到了普通VIP病房,上了呼吸机,打着吊瓶,蜡黄的脸色透露着她的疲惫和虚弱。
薛楚坐在病床边,双手一直抓着舒姨袒露在外面的枯手。
舒姨这个曾经风光无两的千金小姐,最美好的年华,乃至是半生心血都献给了薛家。在薛家人心里她不仅仅是薛家的恩人,更胜亲人。
尤其是薛楚,他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又对他疏于照料,他是由舒姨带大的,薛楚对她的感情更是异于寻常的身后。
如今舒姨出事,最担心,最难过的也是薛楚。
温暖站在病房外面,透过房门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
里面,薛楚坐在病床旁,上身微弓,看上去十分疲惫,落寞而又悲伤。
她不由得心下一阵酸然。
她虽然一直将薛楚定义为魔鬼,但是,她毕竟还是了解他一些的。他是个外表冷漠,但是内心火热的男人。他很重感情,从他带她去祭奠他死了多年的母亲的时候就知道。
人生一大苦,爱别离。最爱的人离开,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薛楚怕舒姨还出什么意外,所以整夜守在病床边,连眼都没合过。然而,晨曦微薄之时,舒姨没了心跳。
薛楚听着那令人揪心的没有变化的仪器声,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条平直的红线。
舒姨,走了!
接下来,走廊里爆发了一阵触目惊心的厮打,薛楚踩着手术医师的衣领,挥拳在他脸上、身上暴打好几拳,鲜血横飞。
他红了眼,怒不可遏,又悲伤至极,“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她还是走了?啊……”
医生深呼吸,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手术确实很成功。”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任何成功的手术都有可能因为其他意外的因素而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不相信!”薛楚咆哮一声,抡着拳头带着风,想要再次向医生刮去,这次却被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给拉住了。
“薛先生,您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您要是再这样,我们可就要报警了……”
“你们报警啊,把这个无德的庸医抓起来!”薛楚彷如失去了控制的猛兽,一直挣扎着,想要挣脱众人的桎梏,脸红脖子粗的嘶吼着。
最后,真的惊动了警察,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事情的结果是,舒姨回不来了,但是那位给舒姨手术的主治医师也被解雇了。
不管舒姨的死因为何,事情已经以一种最坏的形式定格了结局。
舒姨葬礼的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的下雨,似乎,上天都在为她悲伤难过。
葬礼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唯独薛楚站在她的墓碑前,久久凝视着她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寂寥,惆怅,又悲伤。
很久之后,久到他的腿都站麻了,裤管的一节已经被微雨打透,他才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当他回眸,他看到,一柄黑伞下面站着一个人,她容貌秀气,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衣黑裤,站在雨里,一双美丽的眼睛正静静的注视着他。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莫名的感到心里像是有什么被轻轻地叩击了一下,继而又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
舒姨走后,他并不孤单,因为当他蓦然转身,他发现,他还有她。
第一次,他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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