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好似染上了一抹血色。
背、肩、腹,身上生疼,但席昭然却还是没有松口,硬生生的将那人的脖子上扯下来了一块肉,她叼在了嘴巴里,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她用力的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挣开,背部抵着柔软的床,四肢都被人狠狠的摁着。
“臭婊¥子!”那个受伤的人怒吼一声,捂着脖子就朝着席昭然扑了过来。
席昭然一张嘴,那块肉就全部被她含进了嘴巴里,然后她呸了一声,那人便是满脸的血沫。
“我杀了你!”
那人的双眸一片通红,抬手就是几个耳光,席昭然的嘴角渗出了血,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手腕上的力道不知为何松了一些,席昭然抬手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锐利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血水也顺着她的手臂滴答滴答的落下。
“给我松开!”阴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谁都不敢有所动作。
“这就是你一起工作的人。”席昭然笑了笑,洁白的牙齿被血染的通红,“那你就去死吧!”
“席小姐,万事好商量!”
男人此时也慎重了起来,他知道席昭然不是开玩笑的,而一条人命,他们负责不起。
“现在知道好商量了吗?”
席昭然呵呵一笑,起身站在了地板上,她呸了几口,将嘴巴里的肉沫跟血沫吐了一个干净,“会不会我一松手,你们就会一窝蜂的冲过来?”
“不,不会。”男人摇头。
“可我为什么要信你?”
席昭然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她抬脚就踹在了男人的膝盖上,伴随着一道脆耳的骨裂声,男人的惨嚎几乎要将屋顶给掀开了。
然后她又卸了男人的两条手臂,手指不差分毫的嵌进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中,“我觉得这样比较可信。”
“席小姐,我们只是想跟您开个玩笑。”
“很好,我也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席昭然眸光一闪,“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里面的女人都会说,将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就是不知道这种滋味到底如何,先生,你说我们要不要拿你手下的人试试?”
“席小姐……”男人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让你们主子过来,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人!”席昭然冷声呵斥了一句,带血的手指也更深了几分。
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一身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席昭然的瞳孔微微一缩,手指忍不住放松了几分。
“听说席小姐想要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你是谁?”席昭然警惕的问道,很危险的男人,她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到底在哪儿见过。
“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席小姐,不过那个时候,你好像是参加别人的局,而我只是一个过客。”男人笑道,“我叫禹弘深。”
“大名鼎鼎的深哥。”
席昭然跟他几乎是同时开口,“不知道深哥用这种手段请我过来是什么意思。”她收了手,抬脚将男人踹到了一边,“可是想雇我谈什么案子?”
“的确有些事情想跟席小姐谈,但我想,我更需要的还是乔先生,用这种手段也是不得已,因为乔先生实在是太难请了。”禹弘深笑道,“我手下人不懂事,让席小姐见笑了。”
“味道挺好的,我还是第一次吃人肉,下一次请深哥给我准备一个网架,我更喜欢烧烤孜然味儿。”席昭然抬手擦了擦唇角。
“席小姐的爱好挺独特。”
“遇到什么人就要有什么样的爱好,尽管挺恶心的,但我觉得还不错。”席昭然随意的站着,与禹弘深对起来,不落丝毫下风。
禹弘深的双眸微微眯起,“端水过来,给席小姐洗漱。”
“不必麻烦了。”席昭然摇头,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进了浴室,很久,她才从浴室出来,而她整个人也都好似阴沉了很多,发丝上滴滴答答的落着水,她反手将门关上,煞白的小脸儿上没有任何情绪,“那么深哥打算怎么做?”
“席小姐尽管放心,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禹弘深眸子里的惊艳与慎重一闪而过,虽然这种情绪去的很快,但却还是被席昭然捕捉到了。
“深哥,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深哥您收手,那么我可以保证,咱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哦?你能做得了乔白的主?”
“我想我还是可以的。”席昭然唇角微微弯起,“深哥可有兴趣跟我谈谈了?”
“抱歉,我还是……”
“我在你这里,乔白并不会跟你多说什么。”席昭然道,“深哥还是好好想想吧,有的时候站队不是只有一种选择的。”
“可我现在好像就只有一种选择了。”禹弘深道。
“那还是真遗憾。”席昭然耸耸肩,“能换个房间吗?我不太喜欢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