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行不行?现在还来得及换个心愿吗?
累垮了的顾诗若昏睡到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床榻已凉,人早就走了。
知道他订了一大早回国的机票,所以昨晚上才抵死缠绵。
她只是要个种,又不是要勾着他发泄,至于这么来势汹汹吗?
揉着酸疼的腰从床上爬起来,脚一接触到地面,小腿肚都在发着颤,差点没摔下去。
不成不成,万一有个潜在的种子留在肚子里了呢?
从现在起,她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好歹要留下一条血脉。
打着哈欠下楼,迷迷糊糊看到客厅内走动的人影,她心内一杵,“谁!”
“太太您醒了啊!”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楼下忙碌的两人,现在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旁候着。
“你们是?”
“太太,是先生吩咐我们过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哦…”这么说来,她不需要自力更生了?
有钱就是好啊!出了国还吃香,可怜她这个有公司却不会打理的穷光蛋只能够攀附着男人的大腿,死死抱着不撒手才能不过苦日子。
想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念头才衍生就被掐死在摇篮里,顾诗若理所当然的当好一个少奶奶应该享有的一切。
她窝在沙发里抱着小黑看电视,昏昏欲睡。
“太太,先生的电话”
微微一惊,从昏沉中醒神,接过了电话,“你到了啊?”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沙哑卷着浓浓的倦怠,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嗯,刚到,睡好了?”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呢?”睡得好,说明太舒适他不给力,说睡得不好又像是在埋怨他做的过分了。
这种左右为难的问题还是扔回去的好,低低的笑声透过听筒传进她耳里,痒痒麻麻的,一阵恶寒,“别笑了,真难听”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哦,那很难”手摸着怀中猫咪柔顺的毛发,笑意盈盈,“你让一个习惯了无力取闹的女人改掉她的本质,这么怎么可能?除非回炉重造”
那端车声喧嚣,顾诗若也知道他现在恐怕是刚刚下飞机,顿了顿,“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洛谦的事,她知道,可是洛谦这个人跟她没有关系。
不是玛丽莲圣母利亚,自带白莲花属性,她还没心宽到每一个人都要去在乎。
只要傅云墨没事就好,旁的人她不在乎。
冷血也好,绝情也好,都无所谓,谁让心脏那么小,小到装下一个人就满了。
私心里,她是不希望傅云墨太劳累,何况这事跟傅霆彦有关,他心底绝对不可能好受到哪儿去。
身心俱疲时很容易出问题,所以她不希望傅云墨太过疲倦。
“嗯”鼻音很重,车门声响,较少了几分聒噪,男人的嗓音低沉如夜色般寂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乖一点,别到处乱跑,想吃什么就跟她们说,她们会安排好”
“你是娶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个女儿?”她不满的拧起秀眉,“我都说我会好好的,你不用操心我,一心二用这种事用多了,我怕你身体被掏空”
“牙尖嘴利”虽然是斥责的话,但是尾音染上了笑意,即使如此也掩盖不去他话语中的疲倦。
顾诗若心疼他,恋恋不舍的轻声道,“你也别急着去医院,先回家睡一会儿再去”
反正医院在那里又没有长脚,跑不掉也不会消失。
可怜她家傅先生要独自去面对未知的风暴,她这个没用的人就始终将窝囊贯彻到底,躲在大洋彼岸之外偷养身心。
心尖那抹若有若无的怅然挥散不去,“傅云墨,你记得要早点回来,我和小黑在家里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请记得还有人在家里等你回来”
蓦地心脏一触,冷情的眉目渐渐柔和,现在瑞士那边是下午,而申城已经被夜色浸染,斑驳的霓虹灯交织成一幕幕光影,在清冷矜贵的面容上缓缓掠过。
“嗯,别担心我,我会早点回来”
“怎么办?你好像才走,我就有点想念你了”
软软糯糯的嗓音跟蜜糖一样甜,带着点鼻音像是小女孩在撒娇,傅云墨格外受用这一套。
想念吗?好像他也有点,一离开就有点舍不得了。
昨晚上是过分了点,因为她主动邀请所以才过了火,可能也有知道要跟她分开一段时间的原因,以至于格外的不舍,将满满的情意都留在了她身上。
长指捏了捏眉心,嗓音暗哑,“别一天到晚的抱着猫,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要长期跟宠物接触”
傅云墨挑眸看了一眼前面的状况,唇角沉下来,“好了,晚点再给你电话”
“噢…”顾诗若悻悻然的挂断了电话,还没开口说出口的话就被迫中止。
她还没说呢,还没说她不止想念他,还想回国去找他。
捏着听筒,顾诗若惆怅的长长叹了口气,思念啊!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她分明是在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