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
呵,唇角溢出轻嘲笑意,眼底浓郁散去了些许。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喜欢,他喜欢的人是竟然会是那个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顾诗若,他觉得顾诗若很可怜又觉得她这种可怜是自找的。
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路走,非要将自己置身于那么难堪的地步,伸手向人乞讨爱情,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你其他人身上,这种愚蠢的做法一向都是他为之不屑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令自己嗤之以鼻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为觉得她可怜可悲所以多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她的结局。
一旦产生了好奇,就代表入了心。
等到他回过神来,心底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同一个人,长长吐出口浊气,哑声道,“我记得她,不过我倒是宁愿自己真的记不起来她”
大概这样会活的比较痛快点,事实上失忆这种狗血的戏码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他活的很清醒,活在悔恨和罪孽里。
错事做多了,连救赎的机会都没有。
彭淼淼清澈的眼底渐渐被泪水蓄满,盛满了受伤的湿漉漉的眸子紧盯着他。
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还记得自己喜欢的人?
“因为她在我心上,就算大脑空白了”他淡漠的看向彭淼淼,对她眼底的伤痛视而不见,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这里的印迹也不会消失,清楚的记录着那股悸动”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去慢慢冷却掉自己愚昧的想法,今天重新见到她,才发现那些做法有多可笑,其实只要她出现,那些记忆还是会被勾起,包括那份怦然心动。
“潘乐,你…”
“淼淼,我是为了你好,说的也是实话”他不是看不出来彭淼淼对他的感情,正因为很清楚她的念想,所以才对她这么冷漠,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断掉她的妄想,免得越陷越深。
他这种人,迟早是要为过去所做过的错事承受责罚的,他可不想让另一个无辜的人跟自己扯上关系。
至于…
仇恨,他没有放下。
如果那天不是他跟着,可能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要离他而去了。
傅霆彦—
这个男人害了当初卫家破产还不够,到现在还想要斩草除根!眼底戾气浓郁,手紧攥着拳头,骨节暴凸。
……
“董事长,您还亲自来工地视察啊?”工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傅霆彦身边,讨好的笑着介绍情况。
傅霆彦格外严肃,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他决不允许这个项目出任何的差错,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哪怕是顶着这大太阳往工地跑,他也不会松懈。
巡视了一圈下来,也大致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眉头紧皱着,跟建筑师商讨看看能不能够趁早解决隐忧。
“董事长,我明白了,现在我就去跟他们说一下”
讨论了半天才得出了解决方案,设计师急匆匆的拿着刚刚圈改的图纸去找工头商议,傅霆彦就站在阴影处躲太阳,如鹰锐利的双眸扫视着半成的建筑工地。
灰尘扑扑,浓烈的气味格外刺鼻,各种建筑工地上的杂音混成嘈杂纷乱的背景音。
推着推土车,缓缓行走在楼层水泥面上,人烟稀少,有条不紊的慢慢推到了还没有安装外墙护栏的墙边。
探目下去便是令人眩晕的高度,凝眸看了一眼,影影绰绰看到了身影,眼眸一冷,轻用力推了推车一下,松开了手,任由车子冲下去。
傅霆彦感觉有灰掉下来,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刚修改好图纸的设计师跟着工头一起回来,就看到从楼上掉落下的渣土推车,喊了声,“董事长!小心啊!”
他扑了过去用力推开了傅霆彦,车子砸到了他身上,当即便昏厥过去,血流满了尘土地面,殷红一片,看着格外瘆人。
傅霆彦也没有好到哪去,被推开后撞到了腿,一时间工地乱成了一团,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安排人手护送傅霆彦离开。
躲藏在楼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闹剧,眼眸愈发阴寒。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敛下了目光,将帽檐压低,口罩捂死了口鼻,疾步离开,掩入了还未建设成型的楼梯间,快步下楼。
傅霆彦只是撞到了腿,而那个设计师则是伤的不轻,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开生命危险。
“董事长”进来的人毕恭毕敬的朝着傅霆彦喊道。
他睨了对方一眼,阴沉不定,“查到了吗?”
“工地监控没有发现异常,那辆推车会掉下来很有可能是意外,或许是工人搁置在那边忘记了推走才会从楼上滑掉下来…”
“很有可能?”傅霆彦瞪着助理,吼道,“我要的不是可能而是确定的答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去查!查清楚!”他倒要看看是谁贼胆包天想要害掉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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