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了一回她的痛楚。
“美惠,这些年…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瞧,这不就是现世报吗?”眉含几抹讥讽,她笑的愈发明媚,“她给你的,你很快就还给我了,所以衍北啊!不要觉得伤心,因为你痛我也会跟着痛,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爱你,是你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看到莫衍北沉默,冯美惠就知道了他心底想法,说难听点,莫衍北就算是放个屁她都知道是闹肚子还是正常排泄。
了解他更胜于自己,冯美惠也不想将两个人的关系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弯着唇角灿笑,“阿姨说要过来陪夜,我怕她年纪大了吃不消,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吧?”
可能是因为刚刚经历过被拒绝的疼痛,莫衍北这一次没有跟过去一样将冯美惠推开,第一次没有拒她于千里之外。
低嗯了声后,便不再多言。
垂眸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莫衍北眼底亮色也渐渐泯灭。
挂掉了电话,顾诗若在外面站了好一会透气,不觉仰头望天,天幕上云烟袅袅。
长长吐出了口浊气,她才定睛回公寓。
进了屋,没有看到傅云墨的身影,顾诗若四下找了一遍,楼下没人,楼上卧室也是空空荡荡,她存了心思,慢慢靠近书房。
房门虚掩着,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屋内人的身影,手握住门把,抬起的手曲起轻敲了两下,“我可以进来吗?”
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随后响起,“嗯,进来吧”
顾诗若推门而入,看到傅云墨正出神的坐在办公椅上,敛下疑惑,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处理公司事务?”
“嗯,最近的扩展业务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哦,需要帮忙吗?”
傅云墨淡淡摇了摇头,“不用,你好好休息”
她没有强求,毕竟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交到了她手里也只会被她弄得一团糟。
刚想离开,傅云墨忽然出声叫住了她,“诗若,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脚步微滞,没多想别落座在他面前,目光灼灼,“什么事?”
他拉开了抽屉将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到了桌上,轻轻一推便推到了她面前,“这是顾氏的股权转让协议书,现在物归原主”
垂眸看了一眼封口的文件袋,顾诗若丝毫没有要去拿起来的意思,凉凉启唇,“不必了,公司交到我手上也存活不了多久,我相信你能够做得比我更好,顾氏在你手上会比在我手上发展的更好。”
她不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对公司的掌权人是谁没有太大的执念,现在她母亲也已经过世了,顾氏留着只能说是个念想,她没有她母亲那股狠劲和韧劲。
见傅云墨本还想开口说点什么,顾诗若忙出声打断,“你知道的,我身体状况支撑不起一个庞大的公司,压在我身上只会让我喘不过气来。”
湛沉的眸子微窒,琥珀色的瞳孔泛着浅浅咖色光泽,瞳仁里印着两个小小的顾诗若。
她脸色看起来不像健康人那般红润有起色,恹恹的似乎打不起精神,令傅云墨心口一紧,“是我思虑不周,你不想管那就好好休养身体”
轻轻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吗?”
“不是”傅云墨掀眸看了一眼顾诗若,唇角微沉,“我要跟你谈的是你母亲的事”
眉目温静,她没说话而是在等着傅云墨的下文。
“其实…你母亲不是自然死亡。”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重重砸在顾诗若身上,大脑忽地一片空白,“你说什么?我母亲不是自然死亡的意思是她是…”
“是,跟你想的一样,是蓄意谋杀。”傅云墨顿了顿,挑眸似乎是在观察顾诗若的反应,“那个时候你被带走了,我疏忽大意没有过度关注这边的情况,事后,才发现了端倪,也去调查了监控,我们怀疑是有人刻意假扮医生浑水摸鱼进了病房,对你母亲施了毒手。”
“怎么会…”她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间被抽光了力气,“不可能,谁会对一个已经意识不清醒的病人下毒手?我们顾家纵使是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已经没有了威胁的人做出这种事啊!”
“你冷静一点”傅云墨担心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会影响到她现在的病情。
长长叹了口气,“我查到了一些有关于你们顾家的往事,尤其是关于秦市长也就是你外公的事,我想这一次你母亲会被人盯上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当年秦市长畏罪自杀的事,或许你母亲已经掌握到了关键性的资料。”
“你是说我外公当年那件事情也有内幕吗?”顾诗若被接连不断抛出来的隐衷砸的晕头转向,呆愕的看向傅云墨。